邢天是個很正常的男人,說他對簡紅鸞絲毫不動心,那是瞎說。
假如他們一直在一起的話,那邢天應該早就克服心理那點小障礙,和簡紅鸞在一起了。
之所以他還是有些不適應,是因為他們分別的時間有點長,當年他離開時才17歲,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從當兵到出國,這一分開就是七年。
儘管他現在已經差不多是叱咤風雲的強人了,但面對簡紅鸞,因為對方多年的積威,他立刻蛻變回了當年的小受。
「我當兵時,在特種部隊,人家不讓隨便打電話。後來去了米國,再後來蹲了監獄,所以一直都沒打了。再說我聽說你這三年不也去國外了嗎。我打估計也找不到你。」邢天面對他的紅鸞姐,再沒了平常巧舌如簧的機靈勁兒。
「你胡說,你就是不想見我。」反正也沒外人,一慣強勢的簡紅鸞眼圈紅紅的,掏出了一張紙巾。
「姐,好好的哭什麼呀,你一哭我就受不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紅鸞姐。」假如可以做到,他想讓他的紅鸞姐一生都快樂。
「簡叔和關姨還好吧?」邢天於是忙岔開話題。
「我爸和我媽好的不得了。老兩口天天恩愛着呢,他們最愁的就是我什麼時候才能當上新娘。」說着話,簡紅鸞目光炯炯的看着邢天。
邢天感覺心裏一窒,最後艱難的說道:「我有女朋友了。」
簡紅鸞不顧他開車,把頭靠的他的肩膀上,幽幽的說道:「我知道,甦醒和我說了。我不管你和誰結婚,你都必須給我一個名分,必須。」
「那,是不是太委屈紅鸞姐了?」
「不委屈,只要你要我,我就不委屈。」
邢天回答她的是一聲嘆息。
昨天還因為慕容聞櫻吵架呢,今天就多出來個紅鸞姐。
紅鸞姐和別人不同,哪怕因為紅鸞姐和陳芊靈分手了,他都得滿足紅鸞姐。因為這是從小拉着他長大的紅鸞姐。
好在路程並不長,也算是幫邢天化解了這難堪的尷尬、
在吃貨周煒的引領下,幾人來到了位於後海水管胡同一個小四合院門前。
四合院並沒有什麼很鮮明的招牌,只是在門口掛着兩盞紅燈籠。
燈籠前臉寫關個大大的「菜」字。
後面有着「六六」的字樣。
邁步進去後,你就會發現被重新裝修設計過的四合院,風格懷舊依然卻又不失主人強調的精緻與家庭氛圍。兩個大小不一的單間以及大廳都各有各的風格,但整體搭配給人的感覺卻是和諧得恰到好處。
這裏的牆壁圖片都是主人自家攝影所作,家具是在鄉下搜尋來的,從一杯一碗到院落魚池每個細節都融合得非常完美,儼然是個舒適而精美的休憩之所。
這裏主人的是個年近七十的老大娘,因為姓蔡,又做得一手地道的京菜,所以在圈內被人稱為菜奶奶。
菜奶奶的私房小菜館,嚴格的說都不能叫做飯店。因為菜奶奶從來不主動宣傳。
來這裏的都是口口相傳慕名而來的客人。
而且菜奶奶年歲大了,一天只接一單客人。要想吃到菜奶奶奶那地道的京味菜餚,那你只能預訂。
據悉,現在還不到十一,但菜奶奶家的訂單已排到元旦以後了。
但周煒不同。
身為華京四少的周大公子如果連這點特權都沒有,那就是真是白混了。
菜奶奶做的菜再好,她也只是個平頭小百姓。多認識一些周煒這個級別的紈絝,對於他們來說受益無窮。
說不定哪天碰上事,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你扭轉乾坤呢。
因此當周煒早上打個電話求到了菜奶奶頭上,老太太很乾脆的答應了他。
並且因為知道今天四少能來三個,老太太特意親自上陣,說要給幾位做兩個久未顯世的拿手好菜。
這會見到人來了,菜奶奶笑呵呵的和周煒等幾人打過招呼後,轉身領着兒孫們進廚房忙乎去了。
因為一共就兩個單間,而且早就有人訂了。
所以一向隨和的周煒也不為難老人家,說是現在這天氣不冷不熱的,在外面吃比在屋裏吃還痛快呢。
因此他們來後,菜奶奶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