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陳少欽這回徹底被眼前的薛玉梅給弄得驚詫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居然會認同他這樣的做事方法,真不知道是自己說服人有一套常人沒有辦法比擬的本事呢,還是這丫頭堅持原則不夠堅定。
「愣着幹麼?我都快餓死了!」薛玉梅親眼見到守衛番薯地的大爺進入茅棚休息,再次催促陳少欽,或許是她肚子的抗議已經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堅持什麼所謂原則,這才徹底的輸在陳少欽的面前的。
陳少欽正要朝着番薯地里走去,就聽到一陣穿靴子的腳步聲急匆匆的朝守衛番薯地發大爺那邊走去,陳少欽擔心自己暴露行蹤,立刻退縮回來,繼續藏在番薯地不遠處的茅草裏面,仔細觀察着眼前的一切動靜。
不多久,那茅棚邊上傳來兩聲槍響,借着天際月亮的微光,陳少欽看到一大群端着長槍的偽軍將那個茅棚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看起來是真的要出什麼事情不可了。
「張老頭,皇軍說了,這些番薯都是皇軍的軍用物資,現在奉皇軍命令,前來收繳,你識相的話就將地里的番薯挖出來,交給皇軍,說不定皇軍一高興,就免了你私藏軍用物資的罪,不然等我們兄弟動手的話,皇軍那頭可不會這樣好說話,這皇軍對待葛家莊的手段,我想你應該聽說了吧!」嚴老三手裏握着德國造,微微頂了下自己的帽檐,然後兇悍而不講道理的在張老頭面前說了這樣一番威脅的話。
「你們這幫混蛋,幫着鬼子來禍害鄉親,自己地里種出來的番薯,居然說是軍用物資,還要給老頭子我扣上什麼私藏軍用物資的罪過,這還有天理沒有呀?」張老漢想講理,可這年頭哪裏有老百姓說話的份,於是無奈之下只能對之下禍害自己的狗腿子大罵起來。
「老東西,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沒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幫你在皇軍面前說話!」嚴老三見張老漢不答應,一腳將張老漢踹翻在地,然後對着手底下的偽軍命令,「你們幾個,拿上傢伙到地上去,將那些番薯都挨個挖出來,交給皇軍!」
「是!」偽軍們立刻應聲,留下兩個端着槍與嚴老三和副官看守着張老漢,其他的都下地開始了挖掘工作,看來這次是非要將張老漢這塊地給糟蹋完了不可。
「開槍,打死這幫混蛋!」薛玉梅咬牙切齒,這眼前的一幕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看下去了,於是磚頭瞪着陳少欽,要求陳少欽現在就開槍,將那些偽軍給當場撂倒幾個,看這幫混蛋還會不會這樣糟蹋老百姓。
陳少欽端起手裏的槍,瞄準了看着張老漢的偽軍士兵,心裏卻猶豫起來,要知道這個時間他的槍里就剩下了兩發子彈,這要是槍響後,偽軍對他們進行反撲的話,那他們就只能束手待斃了,可眼前的事情又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要是放任不管的話,別說是薛玉梅看自己不順眼,就算是他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的,因此他的心裏很矛盾。
「還在猶豫什麼?我們扛槍的都不能幫老百姓出頭,那我們出來扛槍做什麼?不如在家裏等着小鬼子欺負算了!」薛玉梅見陳少欽還在猶豫,當即對着陳少欽說道,她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這些大道理當然沒有人說得過她,她拿起來就是一套一套,順口的很,不過這些話都是出於她義憤填膺的心情。
鬼子禍害老百姓已經讓老百姓如入十八層地獄了,現在這些漢奸偽軍還來欺負老百姓,他們要是看着不管,良心也會不安的,因此她什麼也顧不上,只是瞪着陳少欽,要陳少欽開槍打死這幫混蛋。
陳少欽聽話,想像她的話也對,當兵的職責本來就是要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現在偽軍正在欺負老百姓,身為軍人的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想到這裏,立刻扣動了右手食指下面的扳機。
當即只見到黑暗中一道火花閃現,緊接着「嘭」的一聲槍響,一刻彈頭從陳少欽的槍口沒有任何偏移的射向那個端槍的偽軍士兵,從那士兵的後腦穿透,由眉心穿出,那士兵應聲倒在地上,如乾柴落地一般,沒有任何掙扎。
眼見第一槍已經射出,陳少欽以最快的速度從茅草後面站了起來,拉動槍栓,彈殼退出來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第二發子彈上膛,接着陳少欽扣動了扳機,子彈飛速從槍口射出,在了穿透另外一個端着步槍的偽軍士兵的腦袋,然後衝着嚴老三他們大聲吼叫起來:「都給我站到
第七章番薯地兩槍定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