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歸谷依然平靜寧和,黃的輝光在湖泊灑下萬千金幣。偶爾有飛鳥掠行叢林。飛越這座圓形的設施。
內里的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依照目前的跳出瓶頸方式,為了反天王機甲的機動力上超過拓跋圭的坐騎,就必須改進懸架結構,改進的結構會在機體的重量上提升,從而導致引擎負荷增大,反而對機動力出現一個幾何遞減效應。讓原本對機動力的提升適得其反。
其實說來也是,難怪說如果機甲是一隻用無數木板拼接起來的木桶,那麼引擎絕對是決定這隻木桶盛水量多寡的最關鍵那塊木板。心臟是一個人的能量中樞,引擎也就如心臟一般重要。
安杜可謂是有些心灰意懶,原本以為天賜了一個人才會解決目前的巨大瓶頸,但是沒有想到他提出的方案,和他們最終得到的終極方案是同一個繞不去的坎。
他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這個宇宙還不是超級機甲扎堆了,「看來真的除非得到火種,才能讓我們的愚昧走出這懵懂的啟蒙期啊!」
林海揚了揚眉頭,「火種?」
似乎因為心情的抑鬱,安杜乾脆靠着身後的機甲合金腳坐了下來,掏出一支煙,自己點上了,又遞了一支給林海示意?看到他搖搖頭只是在他身邊坐下後,他也就收了回來,揣入兜里。迴廊那頭遠遠看着這邊的那些研究者哪個敢多說半句話?
林海知道這個研究主管平時極為自律,對細節一絲不苟,若非遭遇重大打擊,絕對不會如此頹喪,還做出在制品旁抽煙的這種行為。
「那是我們這些一句科研追求者常掛在嘴邊的話,類似於上帝教信徒的「只有上帝才能拯救我們」……」
安杜在吐出的煙氣氤氳中遐思道,「傳聞很久很久以前,人類是一個大的輝煌社會,那時候是科技水平高度發達,甚至高度統一的世界。但是後來因為戰爭分崩離析,殘存的人類分為無數個部族,為了躲避核心的那場毀滅危機,分散到了宇宙的各個角落,形成了我們現在的宇宙國際形勢……當初那個繁榮到頂峰的世界被摧毀了,其高度發達的科學力量也同時支離破碎,那些尖端科技大部分被毀滅,只有少數遺留下來,隨當初流落的部落被帶到了宇宙各個角落,人們把這種科技,叫做火種。也有懷緬當初那個壯麗偉大文明的意思。」
「前人之鑑,後事之師。只可惜,我們永遠也無法從傷痛中找到教訓。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戰爭仍然時刻侵襲着我們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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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文明,真的存在過嗎?」林海問道。
「應該是有的,否則為什麼我們現在的人類,無論你身處宇宙那個角落,延伸出什麼樣的語系,語體主幹是不變的。說着同一套宇宙通用語。只有語言不會失傳。語言和文字是文明的指紋。由此追溯,宇宙那個大文明時代,應該是的確存在的。」
安杜微笑道,「如果真是那樣,那簡直就是我們這樣研究者的天堂。你能想像所有人類緊密聯繫,無論相隔多遠,信息的高速傳播就像是身處一個村落一樣嗎?我們的研究資料和研究可以得到分享,可以輕而易舉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做偉大的事情……而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人類彼此之間隔着百萬光年,互相因為閉塞和欲望擴張相互刺探,征伐,兩個國家的人,畫地為牢,彼此封閉,任由得那些有所企圖政客和野心家指鹿為馬,挑動矛盾相互廝殺。」
安杜指了指身後的機甲,「也許就是現在,我們的研究陷入瓶頸,但是其他的國家,譬如鷹國,早已經有了更高效能的引擎,可以幫助我們。只可惜他們很快就會變成我們的敵人,艦隊和機甲會落雨般降臨這個世界。帶來無窮無盡的毀滅和殺戮。」
林海一時無言,指了指機甲,帶開話題,「無論怎麼說,這架機甲的材料,都非常之先進了,遠超過我所能接觸的那些機甲。」
安杜「嘿嘿」一笑,「那是當然,因為機甲的材料,正是從我們這片星域最重要的火種科技中誕生的。那就是席因合金提煉技術。」
「席因合金擁有超強的耐腐蝕耐高溫蠕變耐磨損耐應變的能力,被稱之為「泰坦之骨」,是從好幾種富含上百個元素的原礦中提取配製出來的金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