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所說的辦法,純粹是在無奈的搞笑,反正現在要等胡楊從鎮魂棺里出來,起碼得等上半來個小時,我們有充足的時間來進行一些交流,那些我所不了解的疑問,或許都可以得到解答。()
我問了李亨利一些關於帶我們過來這邊的細節,他倒也不遮掩,說當初本以為蠶蟲王就是完美長生法的締造者,沒想到一路查下來,發現事情竟越來越複雜,在找到我們之前,他就和胡楊溝通過,胡楊告訴他阿依慕正在尋找故鄉。但就連阿依慕公主都只能順藤摸瓜地去找線索,他就想我們應該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這樣我們也能順帶找到想要的東西。
我對李亨利的話半信半疑,信的是他說這趟來的目的和緣由,不信的是他的一些話,我記得他很早就跟張弦說過,長生根源不是最後的目標,在這之外還有關於青銅的文明,可見張弦知道的也不多。如果李亨利很早以前就知道真相不是那麼簡單,那麼他肯定還對我們瞞着什麼事。
他為什麼會懷疑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呢?這個問題讓人細思恐極,恐怕大有來頭。
我好奇地問他:「阿依慕不是在那些中東人之前進的毒龍洞嗎,她怎麼繞過那群盜墓賊找到我們的?」
李亨利搖頭說:「這恐怕只能等小哥他們醒過來再問了,我們和她語言文字都不通,沒辦法交流。」
東海笑道:「這個好辦。」
他說着摸出筆記本,畫起畫來。我看他畫了一群人,個個都端着槍,他畫的跟小日本鬼子似的,一點也不像中東人,不過大致還是能看懂。他畫完了那幫拿突擊步槍的人之後,又畫上我們,然後指給阿依慕看:「你的,在這裏,我的,在這裏。你怎麼從這裏繞過這幫盜墓賊,找到我們的幹活?」
李亨利哭笑不得:「真拿阿依慕公主當小鬼子呢?你說了她也聽不懂。」
東海咧嘴笑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吧,那不然叫我怎麼說?我這麼一比劃,胡楊的少女媽雖然聽不懂,猜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阿依慕想了想,拿過筆和本子,也畫了一幅畫,但這幅畫卻讓我們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之中。她畫的,是幾根柱子,還有八張石台,中間的台子上面躺着一個女人,四周也躺了人,從畫上看不出男女,邊上還站着一個龍頭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說不出是喜是憂,這不是洞庭湖底壁畫上的內容嗎!我看了躺在地上的張弦一眼,感覺他要找的真相,可能真的要找到了,這應該是個儀式,和申屠紅英的死有關係。
可阿依慕為什麼要畫這幅畫給我們看呢?她顯然是在回答東海的提問。
阿依慕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台子上的女人,點了下頭。然後停頓了一下,又指着新畫出來的中東人,用手指在上面虛晃着劃出了一道行進路線。東海猛地一拍腦袋,大笑着說:「事情清楚咧!她躺在石台上裝粽子,嚇跑了那幫盜墓賊,然後起身回頭找到了我們。」
他指了指手錶給阿依慕看,阿依慕想了想,在本子上畫出了兩個手表面盤的指針,代表了兩個時間,一個時間是晚上兩點半,另一個時間是兩點四十二分。東海緊張地說:「那幫人十幾分鐘前還在這裏!怪不得他們沒事我們倒霉,裏面什麼鬼東西都被他們給驚動了!」
我忽然發現東海不像我一直看到的那樣粗心,他的心思其實很細,只不過細的地方不一樣,他是個樸實的行動派,但文藝范的那方面腦子裏缺根弦。
長這麼大,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小時候都白活了,我以為自己很了解愛妮,誰知道我剛發現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時,她就死了。我以為很了解瘦貨,卻沒想到貪婪害死了他。我以為東海是個愛佔便宜的大老粗,誰知道他的義氣和聰明讓人刮目相看。人長大了總是會發生一些隱形的蛻變,真正的成人階段,也就在這個節點上了。
鬍子說:「要是這麼回事,那幫人也不敢回頭了,後面全是舍利蛇,除非他們用步槍掃射,但那樣一來,我們也能聽得到。」
在密室里等了不多不少剛好四十分鐘,胡楊就開始敲打棺蓋了,我們趕緊放他出來,他雖然生命無大礙了,但是失血過多,看上去還是有些疲倦。不過比剛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要強太多了,起碼生龍活虎壯漢一條。阿依慕畫的這幅畫,不光是我感到吃驚,從我觀察到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