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袋,冷易嫿拋去了那種邪惡的念頭。
她深知紀傾塵對她是真誠執着的,即便是他自己願意做冤大頭,她也不可以由心地這麼去想他。
咬了咬唇,她忽而不敢看他了。
捏起一塊乳白色的小糕點,剛要送進嘴裏,又放下,深吸一口氣,她對着自己的奶茶杯子道:「紀大哥,如果你......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累贅,不在乎我的聲名狼藉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也不會去計較我能不能愛上你的話,那......我願意嫁給你。」
冷易嫿說完,紀傾塵還沒有任何反應呢,房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道跳腳的聲音,還有一道清晰興奮的:「yes!」
冷易嫿大囧啊!
這個費騰,居然在門外偷聽?!
小臉迅速紅了起來,火燒火燎的,她尷尬地抓過身後的小兔子靠墊,直接擋在了自己的臉上,仿佛費騰已經可以透過門板透視到屋裏的情況了!
紀傾塵看着她尷尬窘迫的樣子,一陣心疼地低語着:「等我一下。」
冷易嫿沒敢動,卻是聽見對面的男人很快下去,走到了門口開了房門,然後很不客氣地對着費騰踹了一腳,又關上房門回來了。
他爬上飄窗上盤腿坐好,一如之前般仙人之姿。
輕咳了兩聲,他溫柔哄着她:「小嫿,他走了。」
「哦,噢!」她點點頭,侷促地拿開小兔子,卻是沒有將它放回去,而是將它抱在了懷裏,似在尋求什麼依靠一樣。
她抬頭,試着看了眼紀傾塵,就聽他道:「小嫿,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他的臉也跟着紅了,還是很紅很紅的那種。
她看着他再次端起了奶茶,企圖掩飾自己的羞澀,她的心情莫名變好了,緊張跟窘迫也都煙消雲散了。她想,跟着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應該是一件很溫暖幸福的事情吧。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冷易嫿接下來要說的話。
紀傾塵卻是示意她先別急,又對着門口道:「進來!」
費騰手裏拿着一疊白色的a4打印紙,還有一支鋼筆,笑顏如花地進來了,他把桌上的奶茶點心都推到一邊,把協議放在了二人面前,鋼筆放中間,又道:「我下去了。」
「等等。」冷易嫿叫住了他,沒好氣道:「你就站在這裏吧!」
費騰摸了摸鼻子,一臉為難:「這樣...不大好吧?」
冷易嫿白了他一眼:「少裝蒜了!光明正大讓你站着,你反倒不樂意,把你趕出去,你還要偷聽,你有這種怪癖?」
「站着吧。」紀傾塵對着費騰下令了。
事實上,他這會兒心裏都急死了,眼巴巴盼着小丫頭趕緊在結婚協議上簽字呢,可不想再為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浪費時間。
費騰笑嘻嘻站着,不再說話了。
冷易嫿瞥了眼桌上的東西,拿起來,很認真地看了看,上面的條款,寫的跟紀傾塵中午在車裏說的一模一樣。只是,這協議對她沒有任何約束力,反倒是把紀傾塵困的死死的,不斷標註着他要為她付出的。
「這個,改一改,我就簽。」冷易嫿開口了,心裏已經下了決定,就不再彷徨矯情了,她看着紀傾塵,表情嚴肅。
紀傾塵雙手在桌下不自然地緊握,心一下子被提起來:「你說!」
「我們的婚期為三年,這三年的時間裏,我們儘量避免外界的干擾,隱婚。如果實在瞞不住,我也不怪你,但是只要你盡力就好。如果三年婚期滿了,你跟我都覺得放不開彼此的話,婚姻可以繼續,但是從那時起,直到其中一個離開人世,都不可以離婚,更不可以因為任何理由拋棄對方。」
「隱婚?」費騰凝眉,這是不打算讓紀傾塵轉正的意思?
冷易嫿輕嘆了一聲:「我畢竟名聲不好,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關係公開是我佔便宜,可是對紀大哥來說就是百害而無一利。」
「好。」紀傾塵答應了:「還有嗎?」
冷易嫿點點頭,又道:「你合約上說的,三年內要為我做到的這些,我不能勉強你一定要做到,你只要盡力,或者盡心就好,你不欠我的,沒必要為了我做牛做馬還沾染上這許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