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邵陽與夜子晟再次進入vip電梯的時候,卻不想電梯在中途停下了。
兩人均是蹙眉,這輛電梯只用於紀氏的高層以及來訪貴賓用vip卡才能使用,莫非這人是紀傾塵?
金色的電梯門自兩邊緩緩拉開,一道清麗的身影出現眼帘。
沈君茹一身淡紫色的套裝面色溫婉地站在二人眼前,見到二人,她微微一笑:「沒想到竟會是冷總與夜總,幸會。」
夜子晟微微頷首以示禮貌,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讓對方進來。
瞧着沈君茹言行舉止無一不透着大家風範,再看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能生下紀傾塵這樣風神俊美的兒子,也是意料之中的。
電梯門緩緩合上,大家的目的地都是通往地下停車場。
「冷總今天到訪,可是來見老爺子的?」來者是客,沈君茹不可能在自家的電梯裏對兩位貴賓視而不見,相關的客套,不過場面上的話,卻也必不可少。
冷邵陽對着美女向來發作不起來,不同於之前的怒髮衝冠,他無奈地溫聲道:「還不是為了我家小嫿的事情。我家小嫿四個月前就出獄了,我這個叔叔都不知情,打聽之下才知道是被紀傾塵給藏起來了!我這可不就是為了小嫿,來找紀老放人的嗎?」
饒是再雍容高雅,沈君茹也受不住了!
她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不敢置信地盯着冷邵陽:「我家傾塵把冷易嫿藏起來了?」
四個月前?
沈君茹一邊問,一邊搜索着兒子最近的怪異,他不愛着家大約也有四個月了!
天!
那個讓她兒子着了魔一樣發瘋發狂、傷心欲絕的女人,那個被人輕薄了誤殺而入獄了幾年的女人!
冷邵陽從夜子晟手中拿過檔案袋,往沈君茹懷裏一塞:「你自己看吧!」
電梯門再次打開,冷邵陽跟着夜子晟一起離去,唯獨剩下沈君茹一人在電梯裏呆若木雞!
幾分鐘後,當冷邵陽他們的車子早已經離開了紀氏大廈,她這才緩過神來大步朝着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上車後打開檔案袋,看着上面自家兒子金屋藏嬌的罪證,她兩眼一暈,差點就要承受不住了!
「這個逆子!」
*
一個上午,紀傾塵都在發呆。
他時不時舔舔自己的嘴巴,又時不時地抬手摸摸嘴巴,總覺得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跟冷易嫿的擁吻,那一幕幕放電影般從腦海中回味,總是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不是他不想好好工作,而是睜眼閉眼,仿佛都能看見冷易嫿微顫的睫毛,還有擁吻後酡紅着臉頰不住喘息的樣子。
嘿嘿,原來古人有云「芙蓉帳暖夜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句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呢!
費騰取了文件過來給他簽字,瞧着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花痴樣,笑了笑:「老大,中午吃什麼,想好了麼?一會兒我去訂。」
「嗯,問問雪兒,少夫人中午想吃什麼。」紀傾塵接過文件,一行行認真地看了起來。
費騰搖頭苦笑:「老大,何必那麼一個傳一個那麼麻煩呢,你直接給少夫人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還能一解相思呢!」
瞧着文件的黑瞳忽而定住,腦海中再次盤旋着昨日在車裏的那一幕,以及早上從嫿築離開的時候,他趁着冷易嫿不注意在她臉頰上偷親了一下的畫面,紀傾塵耳根一紅,有些難為情地說着:「我不好意思給她打電話。」
費騰:「......」
神吶,他英明神武、冷艷高貴的老大去了哪裏了?怎的每次遇上冷易嫿,老大的智商連幼稚園裏的孩子都比不上了?
靜立一邊,等着紀傾塵審視完文件並且簽字,費騰接過了文件,忽而想起什麼,側身道:「對了,amy剛才告訴我,冷邵陽跟夜子晟剛走。他們是直接去找老爺子的,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
犯花痴的俊臉微微一滯,紀傾塵的黑瞳里閃現過無數色彩,終是拍案而起:「壞了!」
生意上並無交集,能讓這對翁婿一起過來的,除了冷易嫿的事情,還能有什麼?
桌上的電話恰時響起,他猶豫地看着液晶屏上老爺子辦公室得內線號碼,竟有些不敢接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