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順監獄內,剛剛送走鹽澤少將的平野小次郎長長鬆了一口氣。
「呼……搜嘎,這傢伙終於走了!」
「典獄長,這鹽澤將軍來我們這兒究竟是為什麼,難道僅僅是看幾個犯人?」
聽到自家助手的話,平野小次郎的眉目之間流過一絲莫名的神光。
「你真以為那個鹽澤是那麼閒着沒事幹嗎?他來這兒的唯一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們這兒有沒有能給他幫上忙的犯人?」
「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真是一頭笨豬,和支那人一樣!我問你,現在我們這兒關押的犯人大多數都是什麼人?」
「基本上都是東北軍的人!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是在東北地區做抗日宣傳的那些支那人!」
平野小次郎滿意地點點頭,為自己點上一根香煙,然後說道:「東北三省現在雖然在大本營的掌握之中,但是內部還是有很多不安分的因素,最重要的是,支那人的政府似乎並不甘心看到我們安安穩穩地在東北發展,這一次鹽澤少將來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我們這兒找到可以扶持的對象?」
「扶持的對象?」
平野小次郎十分愜意地吐出一個大大的眼圈,看着這朦朧漸漸散去的煙雲,平野小次郎非常享受地說道:「不錯,大本營雖然想要佔領支那人的土地!但是這麼龐大的土地我們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來管理,所以,大本營一方面在於支那人作戰,另一方面也在利用滿州政府和支那人的政府互相抗衡!用支那人來打支那人,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搜嘎,原來大本營那邊還有這麼深的用意啊?」
「不然你以為呢?不過可惜,這一次監獄裏面的犯人沒有一個佩服的,這些支那人的犯人還真是倔強,竟然在鹽澤少將面前不給我面子,不過這樣也行!你待會下去讓下面的人好好招待他們!記住,只要別死就行了!」
「嗨!」
郭龍看着剛剛被抬回來的弟兄,心中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兄弟,撐住啊!」
「噗……」
躺在郭龍面前的這人同郭龍一樣,都是原來東北軍的戰士,只是他的級別要比郭龍高許多,也正是因為,他才會被日本人挑中,而這傢伙又硬氣的很,現在那日本軍官走了,而監獄典獄長的報復現在這不就來了!
看到這人身上的傷口不住地有血流出來,郭龍這一眾獄友們心裏面都明白,這傢伙可能活不長久了。
「劉營長,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的?說吧,如果我們這些兄弟有機會出去的話,一定會幫你完成的!」
劉輝,在東北軍中雖然只是一個營長,但是戰場上殺敵非常英勇,給日本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劉輝才被日本人留下了一條性命並且關押到了旅順監獄。
乾涸的嘴唇上層層嘴皮毫不留情地破開,炯炯有神的眼眶內略微有些渾濁的眼神讓人看着就非常心疼,身上的衣服更是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這哪裏還能被稱之為衣服,簡直就是一根根布條搭成的。
雖然劉輝身上不時傳來一陣惡臭味,但是這種惡臭味和監牢裏面的臭味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郭龍這一幫人本來就習慣了這種味道,所以一點都沒有反應。
「郭兄弟……謝謝,謝謝你!」
平日裏面劉輝和郭龍的關係並不算太好,他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郭龍還會出現為自己說話。
「好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沒有良好的生活環境,沒有合適的藥品,在這裏,什麼都沒有,即使受的傷是最小的傷,最後都會成為致命傷,更何況劉輝的身體已經被日本人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我家中還有一個妹妹,在上海讀大學,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活着!」
郭龍一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是說!你妹妹以為你已經死了?」
劉輝艱難地點點頭,「對,現在我要真的死了!如果你能夠出去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找到我妹妹,告訴他,他哥哥我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更對得起父母!我沒有做傷天害理叛國的事情!咳咳……」
「什麼意思!」
聽到劉輝說這話,郭龍幾人頓時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