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輩子也無法再修煉的廢人,還有什麼用,來人啊,把這傢伙給我丟出去打死!」
白清宇走到王穆身邊踢了兩腳,像看垃圾一樣的鄙視着王穆。
門口走進兩個黑衣大漢,駕着王穆走到門口,不一會兒便響起一陣踢打聲,自始至終王穆一聲不吭,眼睛裏只有絕望。
「小美人,今天算你走運,但是你遲早是我白清宇的人!」說罷,白清宇變態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間。
門口兩大漢打的渾身是汗,白清宇探了探王穆的鼻息,確定沒有氣息,便擺擺手示意兩人將王穆丟出去。
兩大漢會意,取出一麻袋將王穆裝了進去,開車拉倒幾十公里外的鄰市的一處山林,趁着夜色將王穆扔在那裏逃之夭夭。
烏雲遮住了月亮,簌簌的晚風吹的葉子片片飄落,秋天漸漸到來,夜裏也涼意倍增。
幾隻野狗在麻袋邊嗅了嗅,似乎聞到了食物的味道,一個個爭相撕扯着麻袋,三兩下便將厚厚的麻袋撕開一個大洞。
野狗在王穆身上聞了一遍又一遍,正要下口時王穆忽然咳了一下,轉身一口濃血吐在地上,野狗們受到驚嚇,一個個叫着跑向遠處。
原來王穆只是一口氣堵住喉嚨,暫時陷入休克,也怪白清宇太過大意,覺得王穆已是廢人,即使沒死也威脅不了什麼,便沒有仔細看看王穆是不是真的死了。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王穆卻沒有死裏逃生的慶幸,他甚至問自己為什麼沒死,一個廢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用。
若是以前,王穆本就是一介凡人,有沒有真氣法力都無所謂,但是現在王穆知道自己的責任,但是他卻沒有能力去在承擔起那份責任。
兩旁的大樹如同一個個詭異的妖怪,不時搖擺着樹枝仿佛在跳着原始的舞蹈,王穆則如同一個失魂的喪失一般穿梭其中,顯得渺小而無助。不知走了多遠,王穆終於不支的倒在地上。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亮了這個美麗的小山村,一個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流浪漢躺在村口。
「這人是誰啊?怎麼睡在這裏?」
「他從什麼地方來,該不會是個死人吧?」
王穆虛弱的睜開眼睛,周圍站着十幾個穿着樸素的村民正圍在他身邊議論着。
「奶奶快看,他還活着!」一個小男孩指着王穆說道。
小男孩身邊站着一個頭髮花白,穿着個麻布長袍,手拿一根彎曲拐杖的老婆婆。那老婆婆見王穆睜開了眼睛,便對周圍幾個小伙子說道:「快把他抬到我家去。」
老婆婆是這個村子年紀最大最有威望的人,也是這個落後山村的巫婆,掌管村裏的祭祀等事宜。每年秋季收完糧食,村子裏都會在老婆婆的帶領下祭祀山神,同時附上一個女子供山神享用,否則來年必定大旱,顆粒無收。
老婆婆的家在村子另一頭,旁邊就是村裏的祠堂和祭台。村子與世隔絕,常年見不到外人,王穆的到來使整個村子一下炸開了鍋。
破舊的茅屋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的擠了數十號人,老婆婆給王穆灌了一碗自製的湯藥,然後推搡着將圍觀的眾人轟了出去,好讓王穆安靜的休息。
一連三天,王穆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不是他不能醒,而是他不願意醒過來,他不願意面對現在的自己。
「小伙子,有什麼心事吧?」老婆婆坐在床邊問道。
王穆沒有說話,依舊緊閉着眼睛。
老婆婆嘆了口氣,仿佛自言自語道:「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和自己過不去,失去的會再得到,但若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那只能像個動物一樣過活,還有什麼意義。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問你,但是小伙子你要記住,沒有過不去的坎!」說罷,老婆婆起身走了出去,沒有關門,陽光從門口照到王穆的床上。
王穆一把用被子將頭蒙住,躲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裏,仿佛這裏才能照到一點安全感,此時他就像一隻膽小的鴕鳥,以為將頭埋進沙子裏便沒有了威脅。
又有人坐在床邊,一隻手抓住被子試圖拉開被子,王穆的手卻死死抓着。
「奶奶讓我過來帶你出去轉轉,人要多曬曬太陽才會有精神。」一個溫柔的女聲說道。
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