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選擇率先開口了,所謂知子莫如父,陸一凡是個什麼性子,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陸淏謙自然是心如明鏡一般,「但為父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們陸家並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韓伯伯,你韓伯伯被領皇定下死罪之後,為父接連一個月整日跪倒在皇城門外苦苦哀求,之後為父甚至讓整個陸家鋌而走險地選擇去劫法場,最後害的陸家敗落,為父也被領皇罷了官賦閒在家,可即便如此為父還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在家中私設靈堂,設下衣冠冢,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韓伯伯九泉之下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一凡你說,為父所做的這一切,可否有一絲一毫的地方愧對你韓伯伯?」
面對陸淏謙的娓娓道來,陸一凡只是繼續選擇沉默,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甚至連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一凡啊!」陸淏謙輕嘆一聲,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說道,「兒女私情也好,同僚之情也罷,說到底都只是我們個人的小事,比起家國大事,這些私情難道不是很微弱嗎?為父是一個男人,我與你韓伯伯幾十年的兄弟情義,難道不深厚嗎?如今站在你身後的也都是能與你同生共死的知己兄弟,這份感情有多厚重,我想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確衝動過,以至於最後連累了整個陸家陷入危機之中,所以為父更加不想你重蹈覆轍,不想你為了一個女人,為了兒女私情,最後白白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爹!」不等陸淏謙的話說完,陸一凡卻是突然開口反問道,「你所說的大好前程是什麼?孩兒不懂!」
「你在北疆建立了赫赫功勳,年紀輕輕便已經身懷不世之功,就連封疆大吏習塵都督都對你讚不絕口,後來你又成為了軍中最年輕的前鋒將軍,這一切的一切領皇他都會知道,你以為領皇真的老糊塗了?真的會無視這樣的人才嗎?」陸淏謙苦口婆心地勸道,「如今我帶人劫法場,違抗皇命,領皇依舊能寬恕我、不殺我,難道你真的以為是領皇念舊情嗎?若論起舊情,又有誰能比得過韓嘯呢?這其中還不都是因為有你的原因,正因為你有如此出眾的能力,領皇才會放陸家一馬,目的就是為了給日後重用你留下一條後路!」
陸淏謙的一番話將靈堂內的所有人都說的一愣,就連柳情鴛都萬沒想到陸淏謙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言論。
「原來弄了半天,領皇對一凡還算是有恩啊?」謝雲詫異地說道,說罷他便將目光投向了陸一凡,想要知道陸一凡的態度。
而陸一凡的反應與在場的每個人都截然不同,他竟然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之中並沒有什麼得意之色,反而卻充斥着一絲淡淡地苦澀:「爹果然是只憑三寸舌便能敵得過十萬雄兵的文鼎公,三言兩語之間非但阻止了我記恨領皇,甚至恨不能還要我感謝領皇才算知恩圖報!」
「一凡,你以為爹在騙你?」
「不!我當然不會懷疑爹,我只是想告訴爹,告訴每一個人,靈兒對於我來說就意味着一切,我絕不能失去她!即便是領皇身份高貴,並且對我有知遇之恩,可一旦他要從我身邊搶走靈兒,那也休怪我陸一凡翻臉無情!」當陸一凡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變得冷厲起來<="r">。
「一凡,陸家如今已經惹得領皇極為不滿,你難不成要害的陸家上下也落個滿門抄斬才算甘心嗎?」陸淏謙怒了,因為陸一凡的冥頑不靈。
「爹,我不會讓人動我們陸家任何一個人的!」陸一凡信誓旦旦地說道,「就算他是領皇也不行!」
「混賬!」陸淏謙陡然怒喝一聲,而後竟是一把揪住陸一凡的領口,將陸一凡從韓嘯的靈前給拎了起來,「不要跪了,要跪就等着給你爹我上墳的時候跪吧!」
「爹,你這是做什麼?」陸一凡任由陸淏謙拽着自己的衣領,一臉為難地說道。而柳情鴛和古老欲要上前阻止,但卻被惱怒的****謙給怒斥了下去。柳三刀幾人面面相覷,這一回畢竟是老子教訓兒子,他們和陸一凡的關係再好,此刻也不便插手!
「一凡,爹再問你一句,在你的心裏到底是陸家重要,還是韓靈兒重要?」陸淏謙怒視着陸一凡,從小到大陸一凡從來沒有見過陸淏謙如此憤怒過,這絕對是平生第一次。
陸淏謙之怒其根本並不在於韓靈兒,而是在於整個陸家上上下下的幾百條人命!
面對陸
第三百二十九章:父子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