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府內堂,屋外大雨滂沱電閃雷鳴,屋內陰沉肅穆莊嚴淒冷。韓嘯一家的靈堂,就設在這裏!
「護國公韓嘯之位<="l">!」
黑底白字的靈牌堂堂正正地擺放在整座靈堂的最中間,而在韓嘯的靈牌周圍則是大大小小地佈滿了韓家其他人的牌位。韓嘯生前征戰沙場時的一身鎧甲此刻也規規整整地支在靈堂的角落,那副威嚴莊重的氣勢宛若韓嘯在世一般,站在這套鎧甲面前,依舊會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元寶蠟燭、高香供果擺滿了偌大的供桌,由於韓嘯是被領皇欽定的死罪,因此沒人敢來這裏憑弔,靈堂的整體佈置極為簡單,這裏並沒有韓家人的屍骨,也只能算作是個衣冠冢,但卻是無處不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淒涼之意。
將軍一世,風木如悲逝千古。
泣血三生,忠義功德蓋九天。
靈堂左右,兩幅黑紙白字的巨幅輓聯分立左右,為本就淒冷的房間更平添了一抹肅穆。
陸一凡筆直地跪在韓嘯的靈前,通紅的雙眸凝重地直視着韓嘯的靈位,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而柳三刀、紀原、謝雲、陸俊、陸文才、阿長、殷喜、劉猛幾人則是在上過一炷香後便規規矩矩站在陸一凡的身後,此刻沒有人去勸陸一凡起身,因為他們都知道此刻的陸一凡內心定然十分悲痛。
「那套鎧甲上還有岳父與我們一起在北疆征戰時所留下的累累戰功,上面的血跡至今還未乾涸……」陸一凡喃喃自語地說道,而隨着他的話柳三刀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靈堂角落的那套鎧甲之上,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斥着一抹無奈的苦澀。
「為了領皇,我們在陣前出生入死,不知道折損了多少兄弟,不知道流了多少鮮血,可到頭來領皇卻是恩將仇報,將韓將軍給滿門抄斬,真是老天無眼!」謝雲憤憤不平地低聲說道,「韓將軍死的冤枉,而他的這份冤屈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能洗刷乾淨!」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把韓靈兒搶回來!」柳三刀眼神狠戾地冷笑道,「一凡,趁着今夜狂風暴雨,正是趁亂打劫的好時候!」
「先不要衝動,靈兒如今被困於聖東王府,那裏再怎麼說也是王府,又豈是我們說進就能進的地方?」紀原眉頭緊鎖地凝聲沉思道,「如若我們用強,只怕非但不能救出靈兒,反而還會因此驚動領皇,金陵城內高手遍地,到時候非但我們插翅難飛,我想就連陸家也會遭逢血光之災!」
「那就把事情做的乾淨點!」柳三刀滿不在乎地說道,「要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去,要麼就把所有看到我們的人全部都給宰了,一了百了!」
「這樣豈不是在枉殺無辜?即便是聖東王府,我想也會有許多根本就不知內情的無辜下人!若是我們被他們撞見,那……」
「那就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不等紀原說出心中的憂慮,柳三刀卻是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謝雲,你怎麼看?」紀原見柳三刀態度堅決,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謝雲,只見謝雲先是看了看柳三刀,而後又看了看紀原,最後苦笑着點了點頭,「老實說,這一次我同意柳兄的做法!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你們呢?」紀原眉頭一皺,又將目光投向了陸俊和陸文才。
「其實這件事到底該怎麼做,決定權不在我們手裏!而在於……」陸俊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他卻朝着陸一凡的方向微微努了努嘴,其中的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一凡,你……」
「咳咳<="r">!」不等紀原再度張口,伴隨着兩聲乾咳,只見面帶愁容的陸淏謙在柳情鴛和古老的陪同之下,緩緩地走入了靈堂之內,進入靈堂之後,陸淏謙先是給韓嘯上了一炷香,之後才將略顯老邁的目光投向了跪在蒲團上的陸一凡。
然而,靈堂之內卻是突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寧靜之中,房間內的每個人都默不作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陸淏謙一起匯聚在陸一凡的背影上,靈堂內除了燭火燃燒所發出的一陣陣輕微的聲響之外,便是再無半點其他的動靜。
「一凡,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明白你為何會這樣想!」在沉默了許久之後,陸淏謙終於
第三百二十九章:父子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