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炎敕一臉沉思地幽幽說道,「那這奏摺可是北方邊衛府都督習塵傳來的?」
聽到炎敕的話,領皇苦笑着點了點頭,而後卻又詭異地搖了搖頭,看的殿中的四位王爺一頭霧水。
領皇緩緩伸出從兩本奏摺之中抽出的其中一本,而後高高地舉起在四位王爺面前,只見此奏摺之上,赫然題着「邊衛府都督習塵,秘奏」幾個字的落款。
「這一本奏摺是習塵傳來的!」領皇輕聲說道,「但另一本不是!」
「除了習塵北疆還會有誰給陛下送來奏摺?」炎烈焦急地問道。
「自己看!」
領皇說罷便再度舉起另一本奏摺,此刻只見另一本奏摺之上,題着的卻是「北疆大營將軍褚凌天,秘奏」幾個字。
「竟然會是褚凌天?」炎浩難以置信地驚呼道,「這個褚凌天不應該是藍世勛麾下大將嗎?他又豈會越過藍世勛,直接給陛下呈上秘奏呢?難不成他已經不把藍世勛放在眼裏了?」
領皇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四位王爺的小聲議論,一手舉着一個奏摺,淡淡地說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這兩本奏摺中分別都寫了些什麼嗎?」
領皇的話令四位王爺的精神猛然一震,而後四個人便是目不轉睛地緊緊盯着領皇手中的兩本奏摺,眼中不由地浮現出一抹渴望之色。
「本皇來告訴你們!」領皇語氣凝重地說道,而後他先打開習塵的奏摺,一字一句地朗聲念道:「臣,邊衛府都督習塵有要事上奏領皇陛下,時下北疆各地突現諸多獸域強者,如今已連殺我邊衛府旗主七人,北邊衛四百九十五人,北疆百姓上千人,傷萬餘人。諸多獸族強者侵入我聖域,臣疑於北疆大營主將褚凌天、副將馬如風暗通勾結。不日之前,褚凌天曾親命馬如風從我邊衛府內救走一名獸域女子,據查此女乃獸域夜叉族強者之婢女。如此眾多獸域強者犯我聖域,若無褚凌天暗中庇護,絕不能繞過北疆大營十萬將士而順利深入腹地,屠戮我聖域百姓。故習塵懇請領皇陛下明察秋毫,派護國公韓嘯大人親率十萬大軍趕赴北疆,鉗制褚凌天極其所率北疆大營,以防褚凌天心懷不軌。臣必當率領邊衛府上下竭盡所能,犯我聖域定殺無赦,穩固北疆絕不容失!臣,習塵望北而拜,願陛下萬壽無疆!」
「嘶!」
隨着領皇將習塵的奏摺念完,坐在殿中的四位王爺也不約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涼氣,繼而四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震驚之色。
金殿之內一時之間竟是鴉雀無聲,領皇也不急於詢問,只是靜靜地坐在龍椅上注視着四位王爺,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們完全理解這本奏摺中的意思。
「嘭!」
「轟!」
突然,怒不可遏的炎烈一拳便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茶桌上,巨大的力道瞬間便將木質的茶桌給砸了一個粉碎,而放在桌上的茶壺也順勢摔在了地上,碎裂成了無數瓷片,茶水四濺也沾濕了炎烈的褲腳。
「好個褚凌天,竟敢暗通獸域意圖造反!」炎烈怒聲吼道,「陛下何不現在下令,我這就帶人親赴北疆大營,親手割下這個畜生的腦袋!」
「炎烈,你的性子太急了!」炎敕最先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繼而語氣凝重地看向領皇,一字一句地說道,「陛下,我現在更想聽一下褚凌天的奏摺之中究竟寫了些什麼?」
領皇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後他緩緩地打開褚凌天的摺子,不緊不慢地念道:「臣,北疆大營將軍褚凌天有緊急軍務上呈領皇陛下。自入秋以來,短短數月北疆之中已湧現大批獸域強者,屠戮百姓、禍亂北疆,我營中將士有外出者也屢遭強敵偷襲,死傷慘重。維繫北疆安穩乃北方邊衛府之首責,然邊衛府都督習塵對北疆之亂視若無睹,遲遲為增派一兵一卒處置當務之急,任由獸域強者大批湧入聖域邊境,臣唯恐不日之後數十萬獸域大軍便是捲土重來。今臣懷疑邊衛府都督習塵與獸域之敵相互勾結,邊衛府里通外族攪亂北疆,枉我北疆大營心有餘而力不足,大營不參與地方之事乃是陛下欽定的鐵律,臣及十萬將士自不敢違,還望領皇陛下能親派鎮北公藍世勛大人親赴北疆大營,提領北疆軍政要事,罷黜習塵及邊衛府之權,以鐵血手段出兵剿殺,震懾獸域之敵,樹我聖域之威!臣,褚凌天百拜而呈,泣血而求!」
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