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三刀雷霆之勢將熊鷹血腥斬殺,令西皇侯府之內的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一個個面色錯愕地望着站在桌上的柳三刀,神情就如同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眉宇之間充滿了畏懼之色。
「柳三刀,你瘋了?」杜千望着有出氣沒進氣的熊鷹的半截身子,臉上的肌肉都因為內心的劇烈震撼而不住地微微顫抖着,「熊鷹剛剛已經開口認輸,你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他認輸了嗎?」柳三刀漫不經心地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淌滿鮮血的刀鋒,隨口回答道,「我沒聽到啊!」
「你……」
「杜千住口!」不等杜千再度出言斥責,一直穩穩地坐在一旁的黃軒卻是陡然冷聲說道,「熊鷹學藝不精、技不如人,所以才會在比試之中死於對方之手,他怪不得別人!」說着,黃軒凌厲的老眼陡然看向陸一凡,語氣不陰不陽地說道,「陸公子,我說的沒錯吧?」
黃軒話中的意思陸一凡自然聽得明白,黃軒是在借熊鷹的死而暗示陸一凡,稍後如果黃軒也對陸一凡下死手的話,那他陸一凡也不得有半點抱怨,這就是所謂的公平!
陸一凡並沒有直接回答黃軒的話,而是始終神色凝重地盯着黃軒,腦袋若有似無地輕輕點了一下。
「來人,把熊鷹的屍首拖下去!」黃軒話鋒陡然一轉,而後衝着身旁的皇宗弟子淡淡地吩咐一聲,元伍和另一名皇宗護法便趕忙走上前去,將那已經癱軟在桌上的熊鷹的半截身子給拖拽下來,二人架着不斷地向下淌着血的半截身軀,直接和他的下半身扔到了一起。
「嘀嗒、嘀嗒、嘀嗒……」
直到此刻,圓桌的邊緣還在不斷地向下滴落着殷紅的血珠,桌面之上也因為濃稠的鮮血而變的異常濕滑。如一個血葫蘆一般的柳三刀隨手抽出熊鷹的陰陽無極刀「咣啷」一聲便丟到了桌邊,一臉戲謔地說道:「殷喜,這把刀不錯,送你了<="l">!」
「好嘞!」殷喜痛快地答應一聲,而後便從血泊之中將無極刀撿了起來,此舉惹得一眾皇宗弟子極為不滿,在皇宗弟子看來,柳三刀此番殺人奪刀的做法簡直就是對整個皇宗的蔑視和挑釁。只不過此刻柳三刀如戰神一般高高地站在圓桌上,氣勢凌人令這些皇宗弟子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柳三刀腳踩着濕滑鮮血,右手猛地一揮斬月刀,血跡斑斑的長刀再一次直指黃軒,再看柳三刀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挑釁的神色,獰笑着說道:「黃軒,現在該輪到你了吧?」
「柳三刀,你放肆!」元伍見狀不禁怒喝一聲,「你到底懂不懂規矩,第二場雙方要再派新人出戰,根本就輪不到你在這搶風頭!」
杜千也點頭附和道:「不錯,不要忘了剛才陸一凡可是和我們宗主簽過賭約的!」
「老東西……」
「柳兄!」不等柳三刀咬牙切齒地喝斥杜千,陸一凡的聲音卻是陡然響了起來,「下來吧!」
「一凡,我……」
「下來吧!」陸一凡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給柳三刀辯駁的機會,只見他神情堅定地緩緩搖了搖頭,「如若我們不遵守規矩,那皇宗也不會遵守規矩!今日西南十四城的城主都在這裏作見證,我們又豈能言而無信?」
聽到陸一凡的話,柳三刀默默地點了點頭,而後他再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黃軒和杜千,繼而一個縱身便輕盈地躍下了圓桌,重新走回到陸一凡身旁。
「你們第二場派誰上?」杜千見到柳三刀下桌,心中那顆懸着的大石也悄然落地,繼而膽色也隨之壯了幾分,只見他滿眼挑釁地問向陸一凡,「老夫代表皇宗出戰第二場!」
聽到杜千表態,陸一凡下意識地便欲要抬腳向前走去,可還不帶他第一步邁出去,黃軒那不咸不淡地聲音卻是陡然傳了過來:「陸公子,第二場不過是手下人的切磋,老夫希望你不要想投機取巧,進而亂了尊卑,老夫還想在第三場恭候陸公子的大駕!」
「黃軒,我們派誰上場你管的着嗎?」紀原眉頭緊皺着反駁道,「反倒是黃軒你總想以大欺小,張口閉口的不要亂了尊卑,但自己卻是絲毫不分長幼!」
「我不管!」黃軒似乎並不為紀原的話所動,只是自顧自地淡淡開口道,「只不過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