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門?」
顏雙一語即出,堂中儘是一片譁然。這些人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顏雙要說什麼,可即便心中已有了準備,但真當顏雙把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們的內心深處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震盪。畢竟,在他們之前所經歷的多年學院生涯之中,宗門這個詞一直都是學院中人的大忌,甚至很多學院出身之人一輩子都會將各宗門視為眼中釘,自古以來領皇與教主的對立,也就漸漸形成了學院與宗門之間的對立。
堂中之人大多是聖魂學院出身,在他們過去耳濡目染的意識里加入宗門便已是一件離祖背宗的事情了,而如今竟是要創立一個宗門,這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本事和手段,更需要過人的膽識和毅力。要不然都不需要外人指手畫腳,只是自己內心的譴責與不安就足以將人逼瘋了。
顏雙說出此話之後,堂中再度陷入到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莫說是楚鼎、秦清羽等從小在學院內長大的學生,就算是陸一凡這樣與學院的感情並不算深厚的人,此刻眉宇之間都透着一絲淡淡地猶豫之色。
「此事若是放在之前,只怕有人敢提出這個建議早就成為眾矢之的了,可如今已是時過境遷,大家身份不同了,有些事也該由自己去面對的,你們想躲也躲不了!」唐若汐望着堂中一片閉口不語的眾人,不禁緩緩開口道,她幾乎是無條件地站在顏雙這邊,更是容不得別人對顏雙的話有半點質疑,即便是心中質疑也不行。唐若汐對顏雙的愛戀已經達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這甚至不再是單純的愛戀,其中更多了一絲敬仰與崇拜,在唐若汐的心中,顏雙就是她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的神。
「一旦創立宗門,那我們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言了……」百里風面帶忐忑地小聲說道,「你們真的已經想好了嗎?」
「我贊同顏先生的話!」不等百里風的話音落下,秦清羽卻是毫無預兆的陡然開口了,此刻只見他的雙眸之中正湧現着一絲激動的光芒,「男人就應該要頂天立地一輩子,如若此生不能做一番大事,那我們活着和這世上其他碌碌之人又有什麼區別?既然我們已被學院所棄,那自立門戶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否則真要辜負這一身修為不成?」
秦清羽的話也令眾人的眼神開始便的愈發激動起來,楚鼎直接將話鋒拋向了陸一凡,瓮聲開口道:「陸一凡,創立宗門你敢不敢?你若敢,我楚鼎就跟你轟轟烈烈地做一場!」
聽到楚鼎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陸一凡的身上,目光之中的期待之色不言而喻。在座的大都是滿腔熱血的年輕人,並沒有做人謹小慎微處世瞻前顧後之輩,其實當顏雙說出了他們不敢說出的話後,隱藏在他們心中的一團熾熱便已被激發出來。
「你們有沒有想過日後有可能會沉冤昭雪?」陸一凡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並沒有選擇回答楚鼎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問道,「百里風所言不錯,領皇對宗門心存怎樣的態度你們每個人都明白,我們若自立門戶,那就意味着此生將不再被領皇所用……」
「世事無絕對!」不等陸一凡的話說完,顏雙卻是再度張口說道,「難道你陸一凡創立了宗門之後就會選擇歸順東方宿嗎?就會選擇對玄宗馬首是瞻嗎?我看也未必吧?」
「我們的宗門當然是我們自己說了算,玄宗算什麼東西?東方宿又算什麼東西?」柳三刀不屑地冷笑道,「日後宗門之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陸一凡,除了他以外,任何人我們都無需放在眼裏<="r">!倘若有人對宗主心存不敬或者有意敵對,無論他是聖域教主還是聖域領皇,老子手裏的刀絕不會跟他客氣。當然,你們也應該和我一樣!」說着,柳三刀臉上的笑意變得再度濃郁了幾分,「宗門不比學院,並沒有太多的規矩可言,宗門派系之爭幾乎每日都在五域之中上演,每天都有新的宗門氣勢如虹地創立,也同樣每日都有苟延殘喘的宗門被別人所抹殺,只有踏入宗門才能真正領略婆娑五域之內是何等的殘酷,你們之前在學院裏怎麼打都行,但有一條鐵律那就是決不允許殺人。而學院裏的這一條鐵律放在宗門之斗中則恰恰相反,在宗門之斗中只有生與死,你今天不殺死對手,明天你的對手就回毫不留情地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甚至為了斬草除根連你的九族也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