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這是此時此刻唯一縈繞在陸一凡心頭的一句話,事到如今殿中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敖廣和炎崇更是將最後的難題拋給了他這個魂宗之主,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陸一凡一直在心中暗暗發問:為何別人當宗主可以一言九鼎、順昌逆亡,怎麼一到了自己這裏,同樣是一宗之主卻落得如此左右為難、狼狽不堪的田地?
「陸宗主,你只要派人替我攔住聖魂學院的四大高手便可,剩下的事我絕不會讓你為難的!」敖廣一雙奸詐的笑眼直直地盯着陸一凡,口中似笑非笑地催促道,「陸宗主,事已至此再拖下去怕是也沒什麼必要了吧?」
「敖廣!」陸一凡突然神色一正,語氣沉重地直呼敖廣名諱,這令敖廣也不禁微微一愣,「剛剛你還說客隨主便,怎麼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把剛才對陸某的承諾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你當我魂宗是什麼地方?又豈容你區區一個玄宗長老胡亂放肆!」
「陸一凡!」敖廣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兇狠起來,他強忍着心頭的怒意,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道,「你該不會是想找這個藉口來推諉我吧?」
「陸宗主,本皇現在絕對相信你,更相信魂宗與玄宗絕不是一丘之貉!」炎崇見機插話,以表自己對陸一凡的信任。
「領皇陛下,我同樣知道你在想什麼!」陸一凡冷聲說道,「我雖然不屑與玄宗為伍,但卻也沒有答應要幫你!我看你們雙方的問題還是留給你們自己雙方去外邊解決吧!恕陸某就不留你們了!」
「陸一凡,你這是什麼意思?」敖廣眼神頗為忌憚地掃視了一眼曲封、傅黎、趙允和雷天四大高手,臉色不禁變的有些難看起來,若是只靠自己所帶來的這十幾個玄宗弟子,怕絕不會是這四大高手的對手。若是沒有陸一凡和魂宗的幫助,此刻的敖廣在炎崇面前根本就討不到任何便宜,「你明知道領皇身邊的這四位都不是泛泛之輩,現在竟然想坐視不理,那豈不是在明擺着在幫他們?」
「你們之間孰強孰弱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與我何干?」陸一凡不屑地冷笑道,「別忘了你可是玄宗十二大長老之一,應該不會懼怕這四個對手吧?」
「只要陸宗主不插手,那這件事就好辦了!」曲封不禁點頭輕笑道,繼而他便將不懷好意的目光直直投向了一臉鐵青的敖廣,冷冷地說道,「現在不是你想不想找我們的問題,而是我們想不想找你的麻煩。只要魂宗不幫你們,那今日就是你們這些玄宗逆賊的死期!」
「陸一凡你……」敖廣怒指着陸一凡剛要張口訓斥,可他的餘光卻是不經意地掃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紀沂兒,繼而眼珠一轉,臉上也迅速地化憤怒為獰笑,緊接着便不陰不陽地說道,「也好!此行老夫也並非是孤身一人,還帶了玄方和沂兒以及一眾玄宗弟子。既然今日要拼個你死我活,那即便是我們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會苟且偷生辱沒了玄宗的威名!」
「嘶!」敖廣此言一出,立即便引起了殿中一陣驚呼。現在沒有人聽不明白,敖廣這是在用紀沂兒的性命來威脅陸一凡插手。
「敖廣,你要死便死,絕不能連累沂兒!」紀原怒聲喝道。
「沂兒,你哥哥在心疼你,你要不要現在就背叛我們?」敖廣不理會紀原的喝罵,只是淡笑着轉頭問向紀沂兒,話鋒之中竟是還摻雜着一抹奸猾之意。
紀沂兒此刻神色凝重,只聽她語氣堅定地說道:「敖長老放心,沂兒乃是玄宗弟子,自然會與敖長老同生共死,誓死不會背棄玄宗!」
「沂兒……」紀原現在只感到自己是有力無處使,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紀原憋屈,陸一凡更加憋屈。若是自己真的不聞不問,任由他們對着廝殺,只怕就算曲封四人有意對紀沂兒手下留情,可以紀沂兒所表現出來的個性,只怕也定會拼個不死不休。這對於陸一凡來說,絕對算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一凡,你何不先保領皇陛下無虞,直接讓玄宗之人退去?」陸淏謙提議道。
「讓我出面保領皇?這……」陸一凡這回可做了難,他目光猶豫地看了看一旁哭的梨花帶雨地韓靈兒,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絞痛,若是現在讓他出面哪怕是調和此事,只怕在韓靈兒的心中都會留下一個忘恩負義的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