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大清早,金殿之中陡然傳出的一聲巨響,瞬間便將整座皇城的寂靜徹底打破了。
聖域領皇炎崇,這個聖域之中地位最為尊崇的人物,此刻竟是氣的二目圓睜、臉色發青,額頭之上青筋泛起,兩側臉頰上的肌肉由於咬牙切齒而一張一合的起伏着,坐在寶座之上的身體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着。
領皇炎崇竟會如此震怒,這種大發雷霆的場面,朝堂之內的群臣可是並不多見。
如今站在金殿之內戰戰兢兢的人不但有炎敕、炎烈、炎政、炎浩四位聖王,還有近百位聖域大臣。金殿大門兩側更是分立着威武不凡的黃金衛和白銀衛,他們一身鎧甲,個個持刀候命,臉色凝重地站在群臣之後,給殿中的眾人無不帶去一陣極為惶恐的壓抑感。皇城金殿之中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如此大的陣仗了,群臣之中依稀記得上一次如此莊嚴肅穆的大場面,還是在韓嘯、陸淏謙和藍世勛三位權臣當朝的時候。
而今天的這場朝會,對於在場的每一個聖域大臣來說無疑都是如履薄冰的一場生死關,因為只有領皇震怒想要殺人的時候,他才會令黃金白銀衛同時持刀入殿,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每個人的心中此刻都懸着一塊巨石,一個個低頭不語甚至都不敢抬眼看領皇一下,因為他們誰都害怕領皇會把怒火撒到自己的頭上,再成了今日這金殿之中的枉死之鬼。
「一群混賬!」領皇炎崇用氣得顫抖不已的右手直指着殿下的群臣,怒聲喝罵道,「連一個小小的金陵城你們都管不好,你們又如何能輔佐本皇治理這央央聖域?本皇又留你們何用?」
「臣有罪……陛下息怒!」滿堂群臣一聽到炎崇的話,當即便是嚇得紛紛跪倒下去,一個個寒蟬若噤的趴在地上,十足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好!」炎崇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他稍稍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繼而冷眼怒視着滿朝大臣,語氣冷厲地說道,「咱們現在就一件一件事的說,一個一個的定罪!遠的不說,咱們就先說說昨夜發生在金陵城的那場大事!你們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領皇此言一出,站在群臣最前面的聖東王炎敕卻是當即嚇得身子一顫,繼而連聲辯解道:「陛下,此事與我毫無關係,還望陛下明察……」
「你給我閉嘴!」不等炎敕的話說完,領皇炎崇卻是一臉冷漠地陡然怒喝一聲,一下子變將炎敕那如同殺豬般的哀嚎聲給堵了回去,「我現在問的是你們都知不知道?」
「知道……」群臣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好!」領皇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抑揚頓挫地怒聲說道,「就在深夜三更,我金陵城中竟然一下子冒出了數百位手持尖刀的黑衣人,這些氣勢洶洶的殺手就明目張胆的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本皇想知道,昨夜這些黑衣人出現的時候金陵城內負責守夜巡邏的城軍何在?」
「這……」領皇此話一出,殿中跪在後面的金陵城軍統領便是嚇得身子一顫,豆大的汗珠也瞬間便從此人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八尺大漢此刻竟是嚇得如同一個受驚的小雞仔一般,實在有辱他統兵將領的身份,「臣失職……臣萬死……」
「你是該萬死!」領皇此刻表現的就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只見他雙目猙獰地瞪着城軍統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身為城軍統帥職責就是日夜守護金陵城的安危,然而昨夜金陵城內竟是匪盜猖獗,數百人手持兇器大搖大擺地在金陵城大街上遊蕩,你身為城軍統帥竟然對此毫不知情,本皇很好奇昨夜你到底在做什麼?」
「臣……」城軍統領汗如雨下,嚇得臉色蒼白,說起話來就連舌頭都不住地打結,「臣昨夜在大營之中佈置防禦……」
「滿口胡言!」不等城軍統領解釋,領皇卻是陡然抄起龍書案上的硯台,狠狠地朝着跪在下面的城軍統領砸去,伴隨着一聲硯台破碎的巨響,無數碎片四處崩散,打到不少大臣的身上,可即便如此也依舊無一人敢閃躲一下,只見領皇怒不可遏地怒視着城軍統領,語氣狠戾地說道,「你以為本皇對你的一舉一動毫不知情嗎?昨夜日落時分你匆匆離開大營,直奔月樓,在那你私會一個名叫蘭兒的青樓女子,你與此女在月樓之中纏綿了足足一整夜,若不是清晨時分本皇嚴令召集群臣到殿,只怕你這個狗東西到現在都還躺在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