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聖殿的大門重新開啟之時,原本水火不容的蕭鴻飛與柳三刀卻是相互挽着手笑盈盈地走了出來。殿外眾人不明所以,而蕭鴻飛和陸一凡則解釋說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場天大的誤會。蕭柳依和柳三刀二人本就是情投意合,但之前蕭鴻飛因為不識柳三刀此人,因此找出諸多藉口企圖從中阻攔,所以柳三刀和蕭柳依二人才會故意演出這麼一出鬧劇,目的是逼蕭鴻飛同意他們二人之間的婚事。整件事中並沒有玉樓之前所說的險惡小人作祟,三聖山上下同心同德。更坦言柳三刀和蕭柳依早在金陵城的時候就已經互生情愫,這樣一來二去倒也將柳三刀和蕭柳依二人的關係給硬生生湊到了一起。
雖然蕭鴻飛言之鑿鑿,但實際上卻是疑點重重。不過無論是三聖山的長老弟子還是外來的賓客,他們誰也不是傻子,縱使心中對此事充滿疑雲,但看在蕭鴻飛和陸一凡二人異口同聲的掩飾此事,別人也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再提出什麼異議。正所謂眾口鑠金,此事最終以和平收場,總算沒有廝殺起來,這是絕大多數人都想看到的結局,因此頗有心計的眾人也是變臉如變天,剛剛還同仇敵愾滿臉陰霾,眨眼之間卻又換上了笑容滿面,連連恭賀。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蕭鴻飛竟是當機立斷趁着眾賓客都在場,決定今日便為柳三刀與蕭柳依拜堂成親,這樁姻緣成就的如此倉促倒也讓眾人萬沒料到。但陸一凡和玉樓卻是心裏明白,蕭鴻飛之所以這麼急促的想要成就良緣,並不是真的着急將女兒嫁出去,而是擔心今日自己這麼一番解釋之後洗脫了柳三刀的罪責,日後陸一凡和柳三刀再有所反悔,那他才真是欲哭無淚。
雖然倉促,但好在三聖山中弟子眾多,家底殷實。數千弟子七手八腳地干起活來倒也是痛快,上午蕭鴻飛下的決定,到了正午三聖殿內外卻是已經披紅掛綠,三聖山上上下下更是處處透着熱鬧喜慶的氣氛。
柳三刀和蕭柳依二人就這樣在一眾莫名其妙的客人口不由心的祝福下,稀里糊塗的拜天地。身披大紅花的柳三刀直至喝得走路踉蹌,酩酊大醉,也沒能反應過來這次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值得一提的是,婚宴如此熱鬧但卻未曾發現三聖山二宗主彼青和三宗主元桃的影子,眾人心生好奇,但蕭鴻飛卻一帶而過地解釋說他們二人是因為宗內有事,所以急着下山辦事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場突如其來的熱鬧婚宴從正午一直持續到深夜。待喧鬧漸息,心情大好的陸一凡和玉樓帶着鄭曉五、劉繼棠、劉梓棠從蕭柳依的院中走出來,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多多少少都有了幾分醉意。
「一凡。」
院門外,臉色漲紅的柳三刀突然跌跌撞撞地闖出門來,兩步便追上了欲要離去的陸一凡等人。看到柳三刀,陸一凡幾人稍稍一愣,玉樓笑問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柳兄你不去洞房花燭,跑出來作甚?」
「什麼洞房花燭?」柳三刀漲紅着臉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擺手道,「不過是做做樣子保住大家的臉面而已,又何必當真?」
劉梓棠笑道:「柳大哥此言差矣,蕭姑娘已經與你拜過天地,你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村子裏的老人說過,拜過天地就等於告訴了上天,你們二人從此要同甘共苦,白頭偕老。」
「一凡……」柳三刀哭喪着臉望着陸一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陸一凡見狀心領神會,轉頭對玉樓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我與柳兄談談。」玉樓輕輕點了點頭。不等不明所以的劉梓棠欲要再勸,便是被劉繼棠推推搡搡地跟着玉樓和鄭曉五快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柳兄,你可有什麼話想說?」陸一凡目送玉樓等人離開,轉過頭來笑問道。
柳三刀輕輕點了點頭,皺着眉頭嘀咕道:「我總覺得這件事實在太蹊蹺了,怎麼莫名其妙的我就和蕭柳依成親了?到現在我的腦袋裏都是暈乎乎的,我和蕭柳依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陸一凡眉頭一挑,反問道,「柳兄,你可喜歡蕭姑娘?」
聽到陸一凡的問話,柳三刀猛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態度堅決地說道:「女人天生就是個大麻煩,我柳三刀一向討厭麻煩,又豈會喜歡一個女人?」
陸一凡也不急着反駁,而是笑問道:「你認為剛剛離開的梓棠如何?」
「劉梓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