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未眠的陸一凡坐在房中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冰涼的香茶,他從昨夜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這兒,並匆匆打發柳三刀、鄭曉五等人離去,眾人不忍打擾便由着他一個人靜一靜。》樂>文》.
一番折騰之後陸一凡已是身心疲憊,剛剛劉梓棠來房中伺候他洗漱的時候,陸一凡吩咐劉梓棠幫他收拾行李,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陸一凡終於決定動身離開靈域。
「天哥,你隨行只帶了幾件衣服而已,我已經全部收拾好了。」劉梓棠將陸一凡的包袱緊緊地抱在懷中,面色憂愁地緩緩走到陸一凡面前,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捨得陸一凡就此離去。在整個魂宗,也唯有劉梓棠至今還保留着對陸一凡最初的稱謂,稱呼其為「天哥」,對此陸一凡倒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一來二去倒也形成了習慣。
「謝謝。」陸一凡朝着劉梓棠微笑道謝,雖然是笑容但劉梓棠還是能看出陸一凡心事重重,笑的十分勉強。
「宗主!」
此刻,替陸一凡前去向蕭鴻飛辭行的鄭曉五和劉繼棠二人回來了,二人的臉色看上去都不太好,顯然昨夜定是同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陸一凡抬眼看了看鄭曉五和劉繼棠,輕輕點了點頭,淡淡地問道:「玉樓和沐丹他們已經走了?」
「是。」鄭曉五點頭道,「聽蕭鴻飛說是連夜離開的,此刻想必已經離開三聖山地界了。」
聞言,陸一凡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之色,雖說是他極力成全他們離開,但此刻聽到玉樓已經走了,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傷懷。
「宗主何必這樣委屈自己?你若不想玉樓公子離開,那我這就去追他回來……」
「不必了。」不等鄭曉五把話說完,陸一凡卻是態度堅決搖頭道,「從今天開始魂宗之內不允許有人再和玉樓、沐丹他們有任何瓜葛,違者我必當重罰。」陸一凡此話一出,鄭曉五、劉繼棠同時神色一正,齊聲道:「謹遵宗主之命!」
陸一凡從劉梓棠手中接過包袱放在桌上,隨口問道:「你們的行李收拾的如何?」
「回宗主的話,我等行李已經收拾妥當,隨時可以離開三聖山。」鄭曉五趕忙答道,說完此話之後他眼眉不禁一挑,試探着問道,「宗主,我們離開這件事難道真的不告訴柳兄弟一聲嗎?」
陸一凡苦笑着搖頭道:「告訴他難免又會是一番波折,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告訴他。柳兄隨我漂泊多年,替我九死一生落下滿身傷疤,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歸宿可以安穩度日,我又豈能再拖累他?」
「可是宗主……」
「不必再說了。」陸一凡擺手打斷了鄭曉五再勸,緩緩起身將包袱背在身上,對鄭曉五笑道:「五爺,你們三人此行回西皇山萬里迢迢,一路之上一定要多多保重,繼棠、梓棠兄妹入世未深難免有單純愚鈍之時,這一路你要多多照顧他們才是。」
聽到陸一凡的話,鄭曉五三人同時一愣,劉繼棠搶先開口道:「天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三個回西皇山?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心事未了我又豈能就此回去?」陸一凡苦笑道,「魔域教主君無戒竟然暗通彼青元桃算計我,此事我要找他去問個明白。」
鄭曉五正色道:「宗主心懷鴻鵠之志,抱有一統五域之宏圖,鄭曉五雖不才但既然已經拜在宗主麾下,那就甘願為宗主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宗主日後不僅要去魔域,還要去仙域,此去千山萬水勢必危機四伏兇險重重,我懇請宗主帶上鄭某一同上路,鞍前馬後也好有個自己人照應!」
「我也一起去!」劉梓棠迫不及待地開口道,一雙杏目滿含擔憂地望着陸一凡,急聲說道,「五爺能為天哥鞍前馬後,那我則可以為天哥端茶倒水,天哥是做大事的人身邊豈能沒有下人照顧?」
「那我也去!」劉繼棠附和道,「倘若當初沒有認識宗主,說不定我現在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也還在十家村偷雞摸狗的混混度日,大男兒活就要活的轟轟烈烈,這是宗主教給我的,我劉繼棠不怕死,只怕活的窩囊。我們要是就這麼回西皇山,槍王和龍王以及魂宗的兄弟們一定會看不起我們的。」
鄭曉五連連點頭道:「就是,宗主乃是萬尊之體,我等豈能讓宗主一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