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汗,但一時之間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吞吞吐吐的「這」個不停,與此同時他那雙焦急的老眼還不停地朝着君無戒望去,企圖君無戒能替他出頭。
君無戒本來已經找到藉口要將韓靈兒一軍,但卻怎麼也沒料到竟然被鍾離老人的魯莽所牽連,最終被狡猾過人的玉樓攥住話中的把柄,本來有理現在也變成了沒理。
君無戒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鍾離老人,繼而大手一揮,朗聲道:「此事玉樓公子不必詭辯,老夫也沒有那種閒情逸緻和你在這裏做口舌之爭!」
「什麼沒有閒情逸緻?我看你是沒話可說了吧?」柳三刀冷笑道,「君無戒,今天一大清早我看到你就覺得不太對勁,現在你也不必在老子面前又當****又立牌坊,我知道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今天你也要找出點事來鬧,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妨挑明了說,老子接着就是了!」
「好!」君無戒冷哼一聲,朗聲道,「既然你已經如此急不可耐,那老夫也不再和你們兜圈子,今天我倒是真的有些話要說!」
玉樓心頭一動,暗道一聲「果然。」
「君魂主想說什麼?」紀原眉頭緊鎖地問道。
君無戒冷眼獰笑,幽幽地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更何況這偌大的婆娑五域呢?陸宗主貴為五域之主文治武功卓絕天下我等自然是心服口服,如今他已經一統五域,那就自然要肩負起五域之主的責任。如今五域上至領皇教主、下至黎民百姓都對五域之主馬首是瞻惟命是從,五域中每日所發生的大事小情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其中需要五域之主定奪的重中之重少則也有幾十上百樁,但陸宗主自十月初二開始便是突然失蹤杳無音信,五域諸多大事也因此一拖再拖,沒有五域之主的首肯,各域領皇不敢擅自下旨,各域教主甚至連離開西皇山都成了奢望。殊不知就在我們談話的功夫,五域之中不知又鬧出了多少亂子?這些都歸結於當今五域無主,各域宗門群龍無首,豈有不亂之理?」
「全他媽是廢話,你到底想幹什麼?明說吧!」柳三刀不耐地駁斥道,「少在這兒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狗屁藉口來兜圈子!」
「哼!」君無戒此刻以大局為重不想與柳三刀爭執,故而冷哼一聲不予理會,自顧自地說道,「此事我已經與尹魂主商議過了,我們已經在西皇山上耐着心思苦苦等候了一個月但宗主仍舊沒有回來,此事我們本想爛在肚子裏,好誓死遵循陸宗主的囑託,但顯然你們對老夫找的理由始終置若罔聞,所以我也是時候把真相告訴諸位,不想再繼續瞞着你們,以免被諸位誤會老夫心存不良,沒事找事!」
君無戒此話令殿中所有人不禁心頭一動,一個個向他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風炎冥追問道:「敢問君魂主你剛剛所說的真相?瞞着我們?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君無戒微笑着朝着風炎冥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待到殿中重新歸於平靜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其實這件事陸宗主本不想讓你們知道,因為他怕你們知道會替他擔心,而老夫和尹魂主也曾答應為陸宗主保守這個秘密,但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五域禍亂已經初見端倪,實在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所以今日我也只好冒死違抗陸宗主的囑託,將一切告知諸位。實不相瞞,其實陸宗主在不辭而別之前曾連夜召見過老夫和尹魂主!」
「嘶!」君無戒此話一出,殿中一片譁然。
君無戒在十月初一深夜的確見過陸一凡,但他卻並未見過尹千秋,此刻他之所以要這麼說只不過是想拉攏尹千秋和自己同坐一條船罷了。
「你說宗主在不辭而別之前見過你?」紀原好奇地追問道,「宗主為何要見你?宗主又和你說了些什麼?」
「別急,待老夫慢慢告訴你們。」君無戒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一直在五域各地苦苦尋找陸宗主的下落,其實這件事在老夫和尹魂主看來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因為陸宗主如今根本就不在婆娑五域之中,你們又豈能找的到呢?」
君無戒的話令魂宗大殿內靜謐的如同死寂一般,所有人都瞪着一雙詫異的眼睛愣愣地望着君無戒,眼神中充滿了驚駭之色。
「陸宗主已經去了淨琉璃神界,找靖海神族了結恩怨!」君無戒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此刻竟是一股腦地將陸一凡保守了一年的秘密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