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君無戒話音未落,柳三刀頓時拍案而起,他可以容忍君無戒對自己不敬,。柳三刀全然不顧紀原的阻攔,徑直走到君無戒面前伸手怒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老雜碎,你找死!」
君無戒不是鍾離老人,也不會有鍾離老人那麼多顧慮,面對柳三刀的出言不遜,君無戒的眼中頓時殺意滔天,一股浩瀚而暴躁的魂力也自其掌心之中孕育而出。
「君教主。」玉樓見到紛爭欲起大事不妙,趕忙開口岔開了話題,將君無戒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他神情冷峻不苟言笑,眉宇之間也蒙着一層濃濃的憂慮之色,玉樓心裏很清楚縱使自己能言善辯,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理據都將變成蒼白無力的廢話。玉樓更加看得出來今天的君無戒是鐵了心要找麻煩,就算自己在言語上爭過他,但也保不齊君無戒會惱羞成怒,到頭來結果都是一場亂局。玉樓起身一邊朝君無戒走着一邊腦中飛速地思量着對策,在殿中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玉樓竟是一直走到君無戒面前都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開口,最終站定在君無戒和柳三刀之間,硬着頭皮對君無戒說道,「鍾離老人之事不過是個誤會而已,今日他既然在西皇山那就要遵照魂宗的規矩辦事,反過來也是一樣倘若柳三刀去了長生殿也會客隨主便,一切按照長生殿的規矩來,這是對彼此最起碼的尊重。更何況剛剛柳三刀也已經受到了懲戒,甚至比鍾離老人還多挨了一巴掌,這筆賬怎麼算都應該兩清了吧?」說罷,玉樓也不等君無戒再度找藉口反駁,便徑自擺手說道,「剛剛夫人是代陸宗主維護魂宗的規矩,所以算起來她剛剛發號施令理應是以魂宗宗主的身份,而並非五域之主。」
「聽玉樓公子這話的意思,那是想交出柳三刀嘍?」君無戒冷笑道。
「君教主其實大可不必借題發揮,咄咄逼人。韓姑娘和柳三刀他們一個是陸宗主的夫人,一個是陸宗主的兄弟,你要從他們二人之中殺任何一個都是不可能的事。」玉樓搖頭淡笑道,「君魂主剛剛有句話說的好,你說夫人以魂宗宗主的身份懲治鍾離教主不合規矩,因為魔域教主再怎麼算地位也比魂宗宗主要高,一域教主地位的確高於一宗宗主,以下犯上有違五域的規矩,這點玉樓深表認同!」
聽到玉樓的話,君無戒臉上的笑意開始漸漸凝固起來,他知道玉樓既然敢借用自己的話張口,那十之**是已經抓住了自己話中的把柄。果不其然,玉樓在環顧了一圈殿中神色各異的眾人之後,方才繼續說道:「然而剛才出手懲戒鍾離教主的人也並非什麼泛泛之輩,而是靈域魂主。眾所周知,陸宗主規定魂宗地位超然於領皇和教主之上,所以按照君魂主剛才的規矩來算,靈域魂主的地位應該要高於魔域教主才是,如此說來那柳三刀出手教訓鍾離教主也並不算以下犯上。」
「靈域魂主又豈能管得着魔域教主?玉樓公子這麼說未免太可笑了吧?」鍾離老人自作聰明地反諷道。殊不知他此話一出立即便招來了君無戒的一道欲要殺人的憤恨目光,那種眼神似乎是在大罵鍾離老人是個「自作聰明的蠢材」。
「鍾離教主說的極是。」玉樓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連連拍手道,「正是正是,鍾離教主所言的確有道理。靈域魂主怎能管得了魔域教主?那在下就有件事不太明白了,還請鍾離教主不吝賜教,既然你認為靈域魂主不應該插手魔域教主的事,那君無戒他身為仙域魂主又如何能插手魔域教主和靈域魂主之間的事呢?難不成只許你們肆意破壞規矩,而不許別人染指僭越?」
「這……」鍾離老人終於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口才遠非玉樓之敵,與此同時也明白了剛剛君無戒為何要用那種眼神怒瞪自己,但此刻被玉樓步步緊逼他又不能不答,情急之下只能腦中飛速盤算一番,繼而靈光一閃快速回道,「那是因為君魂主他雖然是仙域魂主,但歸根到底他還是我魔域之人,所以他看不得我這個魔域教主受辱,這難道不是合情合理嗎?」
「笑話!」紀原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玉樓的用意,當下開口冷笑道,「你說君魂主是魔域之人就該替你出頭,那柳魂主非但是聖域之人,而且還是魂宗之人呢?那他替魂宗宗主夫人出頭又有何不妥?」
玉樓讚賞地看了一眼紀原,剛才紀原所說正是他心頭所想。
「這……這……」鍾離老人急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