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祁山一見到謝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眼恨不能快要噴出火來似的,他先前早就對謝風的脾氣秉性有頗多猜忌,如今謝風果然反叛於他,而且還要在今天從背後捅他致命的一刀。謝風的出現不僅令祁山臉色如冰,也令站在場上陸一凡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而站在場邊的魂宗眾人之中,尤其以謝雲的臉色最為難看,昔日的兄弟如今卻要為了各自的前程而反目成仇,這種感覺不可謂不悲痛。
謝風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見他恭恭敬敬地走到玉鳳身邊,拱手施禮道:「玉鳳小姐!」玉鳳輕輕點了點頭,看着陸一凡冷笑道:「陸宗主,此人你可認識?」接着又將目光轉向了祁山,再度問道:「祁山,此人你可認識?」面對玉鳳的問話,陸一凡和祁山誰也沒有張口回答,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越是這種沉默就越能說明問題,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一見到陸一凡和祁山的這種反應就已經猜出了一二。
「謝風,你向在座的諸位朋友介紹一下自己。」玉鳳不緊不慢地說道。謝風點頭環顧了一圈,抱拳說道:「在下謝風,出身自聖域溫陽城,乃溫陽城主謝陽的大兒子,後因為家道中落而流離江湖,後被祁山先生收入祁家商會中聖院之中,至今一直侍奉在祁山先生左右辦差。」謝風自報家門令周圍滿頭霧水的人頓時對他們幾人的關係明朗了許多,更有不少人心中暗道:「鬧了半天這人原來是祁山養在身邊的白眼狼啊!」雖然眾人對謝風這種賣主求榮的行為極為不屑,但此刻卻也皆對玉鳳和陸一凡之間的矛盾充滿了好奇,因此沒有人答腔,只是靜觀其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玉鳳冷眼看着祁山,頭也不回地對謝風吩咐道,「不要怕,今天在座的都是五域各大宗門的宗主,有任何人想要刁難你或是阻止你說出真相,他們自會為你做主。」
「是!」謝風在玉鳳面前表現的就像是一條狗,竟是出了奇的言聽計從,這一幕令謝雲看的最為痛心,因為曾幾何時的謝風是何其高傲?他甚至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對父親這麼恭敬過,如今竟然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對玉鳳卑躬屈膝。一想到這些謝雲的腦海之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道倩影,心中不由地暗想道:「也不知道盈盈這些年跟在大哥身邊過的好不好?大哥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將盈盈推入苦海?」
場中的謝風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繼而伸手一指祁山,朗聲說道:「在聖域的時候我親眼所見祁山帶着送往五域靈宴的寶物前往西皇城,西皇城外的西皇山上就是魂宗的宗門所在。並曾在無意中親耳聽到祁山和手下人交代要請魂宗出手護送寶物,還下令所有運送的護衛不許向外泄漏半句,否則便格殺勿論。」
「竟然有這種事?」謝風此言一出,五域盟中的羽裳便是第一個站起來滿臉冷厲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祁萬山,語氣不悅地問道,「祁會長在向我們舉薦魂宗的時候,可未曾提起過魂宗經手過送往本次靈宴的寶物。」羽裳此刻的憤怒來源於自己竟然被欺瞞了,而她此話一出尹千秋、君無戒、風成凰和沐紫陽同時臉色一沉,看樣子他們對此事也不甚知情。
「祁山!」祁萬山沉聲喝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聽祁萬山的話音兒,似乎他對此也不知情。
「這……」祁山面色慌張地左顧右盼着,可張了半天嘴卻是連半句解釋的話都沒能說出來,只能支支吾吾地倉皇說道,「會長,玉鳳小姐這是有意在詆毀我,因為我中聖院是支持玉樓公子的,凡是不和玉鳳小姐一條心的她都要剷除,所以她冤枉我,目的就是想剷除我,好讓自己順利得到支持成為下一任祁家商會的會長……」
「祁山!」玉鳳陡然冷喝一聲,「你休要在這裏含血噴人,我與玉樓乃是親姐弟,我這個做姐姐又豈會害自己的弟弟?」
「我……我……」祁山被玉鳳這麼一聲呵斥,心頭頓時打亂,一時之間竟是倉皇四顧手足無措。
「玉樓!」祁萬山驀地轉過頭去看向玉樓,沉聲問道,「你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爹,孩兒相信祁山先生是無辜的。」一向逆來順受的玉樓今天出人意料地竟然和玉鳳打起了對牌,這令祁萬山也不禁愣了一下,他眼睛微微眯起,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姐姐在冤枉祁山嘍?」
「是!」玉樓正色答道,「孩兒與祁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