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伴隨着陸一凡的冷笑,只見原本結結實實地綁在他身上的麻繩竟是瞬間被一股無名之火包裹着燃燒起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麻繩便是被燒成了一片灰燼,順着陸一凡的衣衫如敗柳般輕輕地滑落下來,不過最讓劊子手感到驚恐的是,這股無名之火在燃燒完麻繩之後竟然沒有傷及到陸一凡衣衫半點,反而火苗一竄,接着一條火舌便如毒蛇吐信一般竄到了劊子手的身上,趁着劊子手發愣的功夫,火苗順勢便包裹了他的全身,原本的小火苗也瞬間變成了熊熊烈焰。
「啊!」
伴隨着劊子手的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周圍正準備動手的劊子手們紛紛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好奇地目光投向陸一凡這邊,而當他們看到站在陸一凡面前依舊在手舞足蹈痛苦掙扎的一個「火人」之時,這些人的臉色瞬間便變得慘白起來。
在痛苦的絕望聲中,陸一凡身前的劊子手被焰魂給活活地燒成了一團灰燼,待火焰褪去夜風襲來,一股隱約夾雜着糊味的灰燼輕撫過在場每個人的面容,而後快速地隨風消散在了這片充滿怨氣和亡靈的竹林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嘣!嘣!」
不等玉兒驚呼出聲,只聽到兩聲麻繩掙裂的聲音陡然從陸一凡的兩側響起,接着只見柳三刀和謝雲二人如脫韁的野馬一般雙雙出手將自己面前的劊子手打飛,繼而身形沖天而起,緊接着向後一個鷂子翻身便消失在了高台之下,而還不等玉兒看清這一切,兩道如閃電般的身影卻是再度從高台之下飛躍而上,只不過此刻二人手中已然是多了一把斬月刀和一杆穿雲槍。
柳三刀順手將冥遠劍遞給神色凝重的陸一凡之後,眼神冷厲地注視着自己面前的一眾面面相覷的劊子手,而他的右手已經緩緩地將斬月刀從刀鞘中緩緩地抽了出來。
「你們……」玉兒黛眉急促着,伸手怒指着陸一凡三人,「你們好大膽子……」
「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是你家的什麼狗屁趙夫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看老子不拆了你們這座破竹林!」柳三刀冷笑着說道,繼而眉頭一挑,戲謔地說道,「你家主子呢?是不是知道爺爺的斬月刀要砍她,所以早早的洗脖子去了?」
「放肆!」玉兒氣的臉色漲紅,嗔怒目光不禁掃向台下的人群之中,她是在找虞三,只可惜此刻虞三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氣急敗壞的玉兒對着台上的十幾個劊子手下令道,「你們一起上,給我殺了他們三個!」
聽到玉兒的話,劊子手們不禁相互看了一眼,而在他們的眼中此刻都充斥着一抹深深地忌憚之色。
「幹什麼?難道想抗命嗎?當心夫人知道了讓你們生不如死!」玉兒見劊子手們不肯動手,不由地怒喝道,「上,給我一起上,他們只有三個人!」
劊子手們在聽到玉兒的威脅之後,一個個不由地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吐沫,繼而便如下定了決心一般,舉着手中的牛耳刀張牙舞爪地朝着陸一凡三人撲去。
遠處,相思閣中,趙夫人也已經發現了祭台上的變化,此刻的臉色也是陰沉的嚇人。
「虞三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背叛我!」趙夫人咬牙切齒地怒聲說道,她端着茶杯的右手此刻由於怒氣的緣故不禁五指用力向內一扣,伴隨着一聲「咔嚓」脆響,茶杯便是被她給硬生生地抓了一個粉碎,「這個陸一凡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對付!」
「夫人……」
「不必多言!」不等一旁的青兒開口,趙夫人卻是眼神狠戾地輕輕搖了搖頭,繼而冷聲吩咐道,「只憑玉兒怕是鎮不住那個場了,你去通知阿九一聲,我要陸一凡三人今夜走不出相思林!」
「是!」青兒趕忙答應一聲,而後便一路小跑着下了相思閣,去找阿九傳命去了。
而就在趙夫人說話的功夫,此刻的祭台之上卻是已經多出了十幾具熱氣未消的屍體,這些屍體正是剛剛聽命於玉兒繼而對陸一凡三人出手的劊子手們。只不過這些莽漢的修為實在是太差了,根本就提不起陸一凡的半點重視,還不等陸一凡和柳三刀動手,謝雲所舞出的一串耀眼的槍花便是已經在分秒之間徹徹底底的取了這些人的性命。
「哼,平日裏幫着趙夫人作威作福,這些年不知道殘殺了多少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