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身材,素灰的長袍,白色的面具,再加上他那獨特的好似魔鬼般的奸細陰冷的嗓音……這位神秘的白面老人,就如同從閻羅殿中走出來的勾魂無常一樣,令人望而心怯,不勝膽寒。
而當白面老人出現的一瞬間,一直坐在椅子上,連受到柳三刀攻擊都不曾起身的樓奕,卻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而當他站起身來的同時其他四虎也趕忙起身對着白面老人呈現出彎腰欠身的恭敬姿態,似乎在這位白面老人面前,樓宗五虎的地位瞬間就從不可一世的霸主,變成了幾個卑躬屈膝的奴才。
「老祖,您來了!」樓奕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謙卑,此刻他對着白面老人說話的樣子,儼然就像是西南各位城主對他說話時的樣子,戰戰兢兢,恭恭敬敬。
「我若再不出現,只怕今夜這個爛攤子只憑你樓奕收不了場吧?」白面老人冷笑着說道,言語之中似乎還帶有一絲對樓奕的不滿,「眼前不過是區區幾個小娃,竟然就把你的樓宗攪和成了這副模樣?樓奕啊樓奕,不是老夫故意刁難你,我看你是快要鎮不住西南這塊地方了!」
「老祖息怒!」
聽到白面老人的話後,一向心高氣傲的樓奕竟然如同一個受了驚的奴才一樣,竟是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顫抖不已的眼神之中所表露而出的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令平時受盡了樓宗欺負的人看了不禁暗叫一聲痛快。
「老祖息怒啊!此事本不願驚動老祖,時才宗主其實已經將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逼入死局,相信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這件事就能順利解決……」樓雷也在一旁急忙為樓奕打着圓場,拱手對着白面老人苦苦哀求道,「更何況今日有老祖在此,就算這群人再有本事,今日也定然插翅難飛……」
「樓雷住口!」樓奕陡然冷喝一聲,繼而低聲喝斥道,「一切事情老祖心中自有分寸,又何須你在這裏胡言亂語!」
「好了好了!」白面老人似乎對於樓奕和樓雷所表演的雙簧沒有一絲興趣,隨意地擺了擺手,繼而在樓墨和樓蒼搬過來的椅子前優哉游哉地坐了下去,舉手投足之間那種毫無顧忌的姿態,儼然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而透過純白的面具,一雙如鷹一般銳利而明亮的黑眸正直直地盯着坐在對面的陸一凡,眼神之中蘊含着一抹說不出的深意,「你就是這次獲得天恩的那個陸一凡?」
「你是何人?」陸一凡眉頭一皺,幽幽地問道,「既然被樓宗五虎都稱之為老祖,想必你也是樓宗的人才是!為何閣下不把面具摘了,讓我見識一下能讓樓奕都如此膽戰心驚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呵呵,所謂入鄉隨俗!這裏是封城,今日是封城一年一度的花面朝祭,出於對這裏的尊重,我勸年輕人你最好也把面具帶上,莫要壞了封城的習俗!」白面老人不陰不陽地笑道,「人老了,就越來越喜歡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老規矩了,等你老了之後也許你會明白老夫的意思!」
「老祖,我想他永遠都沒機會明白您的意思了,因為陸一凡今夜根本就不會活着走出萬花樓!」樓墨冷冷地說道。
「就算我們走不出萬花樓,我保證你這雜碎也一樣活不到明天!」柳三刀甩手將長刀橫於身側,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着樓墨,相比於樓墨身上的凝重陰氣,柳三刀的剛猛之勢則更顯得駭人。
「好一個魁梧的漢子,老夫真沒想到這天地間竟然還有這般人物。體內沒有一絲的魂力,但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卻也不亞於老夫,外功高手老夫見的多了,但如你這樣的奇人異士,我活了這麼多年倒也真是頭一次遇到!」白面老人目光打量着柳三刀,口中則是連連稱奇,「不知你的功夫源於哪門哪派?師出哪個宗門?」
「你想知道嗎?不如等你打贏了我再說!」柳三刀神色凝重地看着白面老人,如果說對付樓奕他有九成的把握,那對付眼前的這位神秘的白面老人,他能戰勝的機會卻絕不會超過三成,與其要力挫對手,莫不如讓柳三刀與這白面老人拼個同歸於盡更有把握些。
「哈哈……這點小事,莫非還用得着老夫親自出手嗎?」白面老者突然放聲大笑道,繼而他的笑容漸漸收起,目光更是陡然一凝,一雙老眼直直地盯着柳三刀,口中卻是淡淡地對樓奕說道,「樓宗主,你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老夫我今夜就坐在這裏,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