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暮然回頭,這才仔細打量起跟着均悅來到這的另一名少年。
這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卻生的魁梧健壯,尤其是一身銀色甲冑披掛,分外奪人眼球。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這人從衣裝到容貌,算是完美詮釋了「高富帥」的奧義。
陳傲挑了下眉毛,感覺對方眼熟,只是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了,不過聽這人剛才說話的語氣,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喂,小子,你就是那個鐵家的緣恆?」
「哼!」
緣恆冷哼一聲,絲毫沒理會陳傲的問話,邁步向前對着興慈等人一一行禮。
「鐵家弟子緣恆,拜見各位刃家前輩。晚輩這次來是奉家師之命,為刃家送來七十二件靈階兵刃。靈兵無法收入儲物包囊,所以還請各位前輩准予借用幾頭運送兵刃的牲畜,好讓弟子儘快完成師門交代的任務。」
緣恆禮數周全,而刃家的幾個掌權者也是有求於人,所以掌門均賜並沒有擺什麼架子,微微一笑回應道:「緣恆小友辛苦了,本座這就命人去將你運送所需的牲畜牽來。」
均賜說着,轉頭看向均寒,「均寒,去找刃家村的村長,把事情解決。這裏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是,掌門。」
均寒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可是陳傲不樂意了。
搞什麼,哥剛說了那些耕牛不能借,你們轉臉就把哥的話當耳旁風了,這也忒不把哥放眼裏了吧。
況且,就村長王老頭那倔脾氣,你們這幫人一去借牛,那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嗎?
「等一下!你們別去找村長了,我剛才都說了,這些牛不願給你們去拉貨,找村長也沒用!」
一句話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不過眾人只是輕輕看了他一眼,隨後便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均寒繼續向村子裏走。
「哎呀,我這個暴脾氣的!生肖圭表,去村口把路堵上!」
陳傲一聲令下,生肖圭表「嗚」第一聲飛躍過去,諾大的錶盤橫在村口,將進村的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刃家的人可以無視陳傲,但絕對不能無視祖師爺的守墓兵刃。
均寒急匆匆退回來,看看自己的師父興默,又看看掌門均賜,一張臉憋成醬紫色。
而均賜的臉色也不好看,陳傲之前無論做出什麼,那都是刃家自己人的事,他可以原諒,也可以壓制怒火。可現在面對的是千里迢迢來幫助自家的仙門友人,你這麼橫攔豎擋的,還有沒有把掌門放在眼裏。
「陳傲,快將祖師神兵收回去。有鐵家仙友在此,怎能容你這般胡鬧!」
「不是,掌門大人,我可沒胡鬧啊。要是村裏的人能把牛借出來,之前來的那些人不早就把牛牽回去了。我都說了,這些牛不願意去爬山運貨,你們可不能強人所難啊。」
「一派胡言!幾頭牲畜而已,怎麼可能有自己的意願。」
「怎麼不可能。不信,你問問我身邊這頭牛,看看他願不願意跟那個鐵家來的二愣子走。」
「你……」
對於陳傲的胡攪蠻纏,均賜真心無言以對,他說的是那些普通耕牛,怎麼可能是這種可以把棍峰峰主一腦袋頂飛的靈獸。
均賜說不出話,也不能直接去把陳傲放出來的生肖圭表挪開。那可是祖師的守護兵刃啊,他一個後代掌門也不敢做出不敬的事。
不過,他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敢。
旁邊的緣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這一趟來刃家山不僅是護送靈兵,還有這另外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怎麼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陳傲這個傻子身上。
緣恆眉頭一皺,對着均賜微微拱手:「刃家掌門前輩,晚輩雖然是個外人,但也清楚刃家的某些事情。這陳傲本來就是個憨傻之人,您何須費心跟他講這些道理。運送靈兵是晚輩的任務,那麼借用耕牛也是晚輩的事情,倘若這點小麻煩都解決不了,家師可要責怪晚輩無能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陳傲,怒吼道:「傻子,把你這擋路的東西收走!」
「……」
陳傲抬眼看天,直接無視緣恆,頓時惹得緣恆更加惱火。
「喂,你個傻子,我跟你說話呢。你腦子不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