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悅已經離開,陳傲的問題根本不會有人回答,回應他的只有山間悠揚飄蕩的回音。
「算了,等哥回來吧。」
陳傲搖頭苦笑了一下,最後看了眼刃家群山轉身登上了小船。
接上均寒、陳傲、王昕、王博、王遠五人,擺渡的老者一撐木槳,這艘小木船便輕輕飄蕩到河中央,順流而行,向着太極陣大地的中心點而去。
陳傲站在船頭上,遙望遠方,正思考着什麼時候把福臨老道帶走的金剛琢收回來,突然就聽見岸邊傳來一聲怒吼。
「陳傲,我要殺了你!」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人手舉寬刃長劍,騰空而起,直接躍向河中央的小船,劍鋒直指陳傲。
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附着在長劍上,這一擊要是劈下來,不僅陳傲要被一分兩半,恐怕這艘小船也得就此報廢。
均寒眼見此景,翻手亮出一杆長槍,瞬息間衝到陳傲面前就要替他當下這一擊。
可是他剛剛在陳傲身前站穩,船尾擺渡的老者突然一抖手中木槳,小船輕飄飄衝出去老遠。緊接着一束水花隨着老者搖槳的動作飛射起來,直直撞向身在半空的那人。
「撲通!」
氣勢洶洶的追殺者,還沒正式亮相,就被一束水花擊落,直挺挺地掉進了河裏,消失無蹤。
「我去,這不會還是那個緣恆吧?」
自那人喊話到地掉進河裏,總共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雖然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但陳傲還是猜到了那是誰。
相對於他的吐槽,均寒倒是淡定許多,先是收起兵刃對着擺渡的老者拱手道謝,接着轉過頭來看向陳傲。
「陳傲師弟,那當然是緣恆了,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這麼執着地想要殺了你。」
「不至於吧,哥不就是放牛撞了他一下,有必要搞得這麼不死不休嗎?」
「撞一下?你和他的恩怨豈止這麼簡單。」
「那還能有什麼,我原來不認識他啊。對了,那些從鐵家運來的靈兵怎麼樣了?」
「那些靈兵掌門早就派人運上山了,把緣恆留在門派里只是為了減少些麻煩,不過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執着,多少天了,還念念不忘地要殺了你。以後小心點吧,到了震國,大部分地方都是鐵家的地盤,緣恆要殺你,那就更方便了。」
「不是,哥到底跟他什麼仇啊?」
「你不記得了?」
「對啊,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哈哈,這可要從三年前開始說起了……」
均寒跟陳傲講述起他和緣恆的「愛恨情仇」,而與此同時,刃家山棍峰峰頂處,均嚴一臉寒霜地對着面前的韓東問道:「陳傲,走了嗎?」
「已經走了,是均寒護送他乘船離開的。」
「好,你也去吧。震國裕德城,想盡一切辦法,殺了陳傲。」
「啊?峰主,他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他殺了我棍峰十二名弟子,這個仇難道不報了?」
「可是,成平師兄他們根本就不是陳傲害死的啊。那天他打傷了我們之後就跑了,真正的兇手,我根本沒看清是誰。」
「不管是誰,肯定和陳傲脫不了干係。去吧,按我說的做,只要陳傲一死,你立刻便能成為棍峰正式弟子。」
「可我不一定打得過他啊。」
「你殺不了,難道還不能找別人去辦嗎。這事要是辦不成,你也不用回來了!」
「啊,是,峰主,弟子這就去震國,不殺陳傲誓不還!」
韓東恭敬叩首,隨後轉身下山去了。
均嚴站在峰頂處,遙望遠方,喃喃自語道:「陳傲,我說過,當日之辱,必定要你十倍奉還……」
……
同一時間,刃家鎮東方陰陽河畔,一眾鐵家弟子手忙腳亂地將緣恆從河裏打撈上來。
「少爺,你沒事吧?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少爺?少爺……」
「陳……陳傲……」
「啊,少爺又暈過去了。」
「剛才少爺說是誰?」
「好像說陳傲。」
「陳傲!又是他!走,帶少爺回山門,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