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山的後面,從這個地方是不能上岸的,可以說是崖壁。想下到這裏,除非游過來或是潛水過來。
晏寒墨率先游到崖壁,在不平的石頭上摸着。
宋裊裊覺得奇怪,這些石頭大小不一,就是山石,有什麼區別的嗎?
晏寒墨摸到一塊不大的石頭,輕鬆地拿了出來,宋裊裊的眼睛在眼鏡後面瞪大了,他居然把東西藏在了這裏,如果不是他自己拿出來,又有誰會找到這個地方呢?
就算找到了這個地方,這麼多塊石頭,難道要一塊塊的去摸?這工程也太大了些!
石頭後面的縫隙並不大,但是藏小東西足夠了,晏寒墨拿出一個膠袋,沖宋裊裊晃了晃。
宋裊裊潛過去,心裏卻想着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晏寒墨犯罪的證據,他現在拿出來是什麼意思?
思索間,她只覺得背後被人拽了一下,她的頭看向晏寒墨,卻見他手裏拿着一隻管,管口冒着氣,她覺得自己呼進的是海水,她才驚覺,晏寒墨手裏拿着的,是自己的氧氣管。
她的心頓時慌了,但她還是將目標放在了那個袋子上,她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伸手去搶袋子。
晏寒墨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居然想的還是搶東西,可見她對紀銘臣的感情如何了。
他當然不可能松後,她的手向後一拽,拉扯間袋子破了,幾張小卡散落開來,飄在海水中慢慢散落開來。
晏寒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開始抓幾張卡。
宋裊裊的手向下一划,一張卡被她攥在手中,她牢牢地抓着卡,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晏寒墨將看到的卡都收集完,發現少了一張,他看宋裊裊已經快掙扎不動了,沒有時間了,再拖下去這女人得死。
雖然她的死活他並不介意,可目前這魚餌卻不能死,否則他怎麼用她來釣大魚呢?
他抓着宋裊裊的衣服,向上游去……
這個時候的唐黛,倍覺不安,可是她又不知道哪裏會有問題,晏寒墨說的大禮是什麼呢?
她突然想到了宋裊裊,雖然她時常給宋裊裊打電話,讓她不要再與晏寒墨接觸,可萬一這丫頭不聽話怎麼辦?
唐黛又將手機打了過去,她根本就沒做對方不接聽的準備。
因為她想的是,宋裊裊既然已經知道晏寒墨不安好心,在這個時候肯定是有所防備,不會與晏寒墨接近的。
可是隨着電話長期無人接聽,她的心卻越來越沒底起來,電話最後因為無人接通,斷了,她的心也跟着墜落在谷底。
她立刻把電話打到了宋宅。
電話是付海瓊接的,她禮貌地「餵」了一聲,問道:「哪位?」
「您好伯母,我是唐黛,我想找下宋裊裊。」唐黛禮貌地說道。
唐黛?付海瓊有些意外,她不由問了一句:「哦,你找裊裊有什麼事嗎?她沒在家。」
她對唐黛的印象不好,因為紀銘臣喜歡唐黛的關係。但是唐黛又將是宋裊裊未來的大嫂,所以她又不能得罪。
唐黛一聽宋裊裊不在家,心都揪緊了,但她還是說道:「上次裊裊說想訂巴黎的婚紗,設計師我給她聯繫好了,可是她的手機沒人接,聯繫不上。」
這當然也是編造的。
付海瓊一聽,立刻戒心全無,裊裊現在的確正準備婚禮,如果婚禮的籌備有唐黛幫忙,且兩人關係處的還不錯,那她是樂見其成的。
於是她笑着說:「哦,裊裊和寒墨去潛水了,大概現在在水下面呢吧。」
一聽「潛水」二字,唐黛的腦子都要炸了,她甚至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她立刻問道:「裊裊走了多長時間?」
「嗯……一個小時左右吧!」付海瓊說道。
唐黛的心都要涼了,她強抑制自己顫抖的呼吸,說道:「那我晚些再聯繫她吧,再見了伯母。」
說完她掛了電話。
付海瓊原本還想說句客套話的,可對方掛的那麼快,她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唐黛身份再高,對她來講只是一個晚輩。而晚輩對她恭敬一些,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看來唐黛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她哪裏知道,女兒現在正處在生死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