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嵐看了一眼唐黛身後的高坤和唐乙。
唐黛轉過頭,看了兩人一眼,兩人會意地站遠了些。
蘇春嵐笑了笑,說道:「在晏宅里還讓兩個人保護,他對你也真是夠上心的。」
唐黛平淡地說:「是啊,如果不是他們,剛才我恐怕也不那麼容易洗清嫌疑。」
蘇春嵐又是一笑,說道:「是啊,剛才的事是我做的,我得不了好,憑什麼別人都得好?尤其是你唐黛,我兒子如今變成這樣,你的功勞可是最大的。」
「二嬸為什麼不後悔是您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呢?」唐黛反問道。
蘇春嵐冷笑,「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會和我一樣,出了這樣痛苦的事,把怨恨放在別人身上,這是人性!」
唐黛點點頭,瞭然地說:「好吧!那我也可以肯定是告訴你,二少他沒有死。」
「你說什麼?」蘇春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問。
唐黛沒有說話。
蘇春嵐追問道:「那他在哪裏?」
唐黛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蘇春嵐的神色頓時軟了下來,說道:「唐黛,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是我也沒得到什麼好報,我娘家人就剩下個瘋嫂子,其餘都死了,就連兒子也出了這樣的事,唯一可以依靠的丈夫外面有女人,還要給他生孩子。你說女人做到我這份兒上,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說起來,蘇春嵐的遭遇的確讓人同情,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唐黛反問道:「如果當初沒有你和蘇紫的算計,或許我就不會嫁進晏家來,後面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
蘇春嵐悽慘地搖頭,說道:「不,你是一定會嫁進晏家的。」
「哦?」唐黛挑了下眉。
蘇春嵐自嘲地笑,說道:「晏家這樣的門弟,會允許不三不四的女人進門嗎?我自以為自己做的高明,卻不知自己只是枚棋子,寒厲的妻子,選中的誰那就是誰,你們都無法反抗。」
她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已經晚了。如果早知道這樣的結果,她就不該讓兒子去爭。只要兒子還活着,那不就是最好的了嗎?
人總是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想起以前的生活有多美好,才懂得知足。
唐黛也不想和對方討論這些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她挑了挑眉說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晏寒墨現在沒死,但是如果你再試圖找我的麻煩,我可就說不準了。畢竟他已經是個失蹤的人,是死是活,一點都不重要,你說是不是?」
蘇春嵐聽了一驚,立刻說道:「唐黛,我求求你,放過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唐黛說道:「我一向只為自保,每次我出手,那都是你們惹了我,對不對?」
蘇春嵐頻頻點頭說道:「對對對,你說的沒錯。」
唐黛說道:「我不管你和齊覓怎樣,也不管你和二叔怎樣,總之你不惹到我,我是不會做什麼的。」
反正她也夠不着晏寒墨,此舉只是為了自己規避麻煩罷了,嚇嚇蘇春嵐。
蘇春嵐保證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對你再做什麼了,以前是我糊塗。」
唐黛根本就不信這話,蘇春嵐是什麼樣的人,她已經很清楚了,她仍舊神情平淡地說:「二叔這樣對您,二少回來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我想二叔更希望齊小姐肚裏的是男孩,對他來講沒有威脅。」
她話音一轉,說道「當然,二叔是肯定不會做出傷害兒子的事情,不過如果有一天他見死不救,那可就說不準了。」
蘇春嵐神情一凜,即使這話是挑撥的話,她也是深信不疑的。晏銳才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的很。
唐黛說罷,轉身離開,只剩蘇春嵐在外面坐了很久。
唐黛回到房間,晏寒厲已經坐在床上等她了,他手中拿了一本厚厚的書,凝神的目光、嚴謹的表情,微壓的唇角,讓這個男人更多了一絲味道,無疑,他這樣的年齡,這樣的冷清,是很吸引人的。
不管是少女還是少婦,都難逃脫他的魅力。
聽到她進門的聲音,他沒抬頭,把剩下的看完,嘴裏卻問:「解決了?」
「嗯!」唐黛走過去,脫了外衣,裏面是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