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大海當真是漆黑一片,唐黛站在船邊,思緒難平。
原本她對這次旅行不抱什麼希望的,但現在看來,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
仔細想想,如果不是晏寒厲對晏珍有着難以割捨的兄妹之情,晏珍對他來講,就是一場災難,他為此背上變態的外號,經歷過不育,現在又要面臨忘記妻女,相信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講,這都像噩夢。
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溫暖許多,緊接着,她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寒意瞬間消失,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怎麼?睡不着嗎?」
「嗯,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有些緊張!」唐黛靠在他肩上,聲音柔而輕嘆。
「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晏寒厲沉聲罷,突然將她橫抱起來,道「我們該休息了!」
「啊!」唐黛低呼一聲,抓着他的手臂聲音更壓低一些,問他,「你幹什麼?」
要是讓唐乙高坤看到,面子還要麼?
「一男一女在晚上能幹什麼?我們就是太正經,像老年人!」晏寒厲的聲音帶了一絲邪魅,和白那個嚴肅穩重的他一點都不同。
「你突然發什麼瘋?」唐黛聲音切切,被海風這麼一吹,聽起來竟然像是帶着喘息。
晏寒厲心癢難耐,步伐快了幾分,踏入房間後,聲音格外清晰,「我們是來度假的,我什麼都不做,才叫不正常,作為女人,你該懷疑為夫了。」
「懷疑什麼?」她沒多想,隨口問了出來。
「不用交公糧麼?」晏寒厲的聲音帶了那麼一絲曖昧。
唐黛的臉騰地一紅,聲啐了一句,「臭不要臉!」
媳婦模樣的她,看起來格外嬌俏可人。
這一晚註定繾綣旖旎,晏寒厲最愛此刻的她。
兩人一直過的太壓抑,哪裏有年輕夫妻應有的浪漫?對自已的老婆還那麼一本正經的,那還叫夫妻?
清晨,肯舉着一雙腫手咒罵誓要追殺唐黛的時候,唐黛正躺在晏寒厲的懷裏睡的香甜。
下了船,又坐一的車,方才趕到此次的目的地——山上!
沒錯,就是山上。
唐黛站在山頂別墅的觀景台上俯瞰整個城市景色,清新的空氣開闊的視野,令人心曠神怡。
晏寒厲在她身後囑咐,「吹久了頭疼,回來吧,我帶你四處看看!」
唐黛轉身向他走去,問他,「你到底有多少房產啊?」
「我也不知道!」晏寒厲隨口答道。
「這話聽起來很欠扁!」唐黛原本還覺得事業發展不錯,可這次和晏寒厲出來,卻深受打擊,她那點事業,跟他比起來,粗俗地講——算個屁啊!
「這是實話,我的資產委託給專業的投資公司,他們會為我配置投資,這些房產也都是投資來的,只不過在合適需要賣的時候,會提前詢問我,因為投資的房產太多,有些已經忘記了,在賣的時候可能才會想起。」晏寒厲罷,轉頭看向她「你如果有興趣,我讓人把單子給你,這次難得出來,想到哪裏玩,我們順便去了。」
「好!」唐黛答應的爽快,可卻沒有想玩的心思,她只是想看看這些房產中,哪裏還有可能解開晏寒厲身上的問題。
這間別墅比海邊別墅要大的多,歐式風格看起來就像是公爵住的房子。
唐黛總覺得這種房子太厚重,住起來少了些舒適與輕鬆,難道晏珍喜歡這樣的風格?她不由好奇地問「為什麼來這兒?」
晏寒厲笑笑道「珍那時候迷上童話故事,希望能住城堡,有白馬,還有……」
「王子!」唐黛接下他猶豫着是否要出口的話。
她記得,日記中珍十五歲寫的這些,十五歲才迷童話故事是不是有些晚了?唐黛明白,重點不是故事,而是王子。
「哪間是珍的房間?」唐黛問他。
「我帶你去!」晏寒厲拉着她的手,向樓上走去。
「那次之後,你還來過這裏嗎?」唐黛問道。
「沒有!」晏寒厲答的很乾脆。
「為什麼?」唐黛隨口問道。
晏寒厲仿佛沒聽到,他在一個房間門口站住,道「這裏就是!」
這一排那麼多房間,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