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了,仿佛對方就在等她的電話一般。
「你為什麼把這件事捅出去?還有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一點都經不起檢驗,現在我們母女都被你給連累了,怎麼辦?」容宛靜低聲討伐。
「呵呵……」
電話那端的低笑聲聽起來十分詭異,大晚上的,容宛靜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忍不住看看四周,然後輕聲說道:「你笑什麼?後面我們該怎麼辦?」
「當時我只是提供你一個機會,你既然願意,那就要承擔後果,我可是一開始就說清楚的了。」
男人冰冷中帶着玩味曬笑,顯然他沒拿容宛靜當回事。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來?」容宛靜立刻反問道。
「呵呵!隨意!不過那你就再也別想翻身了!」男人的聲音雖然依舊詭異,但聽的出語氣很隨意。
「你能幫我翻身嗎?」容宛靜心裏湧起一陣希冀。
「這我可不敢保證!」男人輕鬆地說。
容宛靜又失望了,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有多強大她並不知道,可是這次的事,讓她明白了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而他的目標也是唐黛,這與她的目的不謀而合。
唐興晟的歸來,即使她把唐黛擊垮了,也沒什麼意義。其實她是否能回到唐家,也沒什麼意義,沒有實權,她還不稀罕一個唐家二太太的名號。
「那好,我希望還有翻身的那一天。」容宛靜說罷,掛了電話。
她很清楚,目前她的罪名最大不過是誣陷,如果她和謀殺卷到一起,那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仿佛死了一般。
——
天亮了,陽光灑進房間的時候,唐黛已經洗漱完畢,坐在窗邊用着早餐。
手機響了,是紀銘臣的來電,她拿起電話接聽:「餵?結果出來了嗎?」
「嗯,出來了,你的指紋已經模糊了,而唐如的指紋還是清晰的,並且技術檢驗出這是放在庫放里很久的東西,你可以反擊唐如了。」紀銘臣說道。
「反擊?」唐黛不解地問了一句。
「不是吧!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目前已經被炒得火熱,並且多少人在罵你,知道嗎?」紀銘臣驚訝地問。
「呃……我還沒來及看新聞呢,真的不知道。」唐黛問道:「那唐如招了什麼?」
「供出了容宛靜,我們連夜給容宛靜錄了口供,她對栽贓你之事供認不諱,但她並不承認自己和兇殺案有關,目前我們還沒證據證明她和這樁案子有關。」紀銘臣說道。
他揉了揉眉心繼續說道:「並且我們也沒發現她和唐如與別人有聯繫。」
唐黛沒有說話,靜靜地思索。
紀銘臣繼續說道:「一會兒我會讓人在微博上說一下,目前不能證明你和這樁案子有關,別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願意告她們就告。」
唐黛回過神來,說道:「嗯,謝謝你,我先看看大家是怎麼說的。」
「好的,對了,還有一點,容宛靜當時不在場證明是我的母親。」他把事情經過講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再想想,看有沒有什麼突破點。」
「好的!」唐黛應道。
掛了電話,唐黛拿着手機翻了一下,網上幾乎都是罵她的。她是做企業的,並沒有經常出現在公眾面前,所以了解她的不多,目前有了她的負面新聞,自然罵聲居多了。
唐黛放下手機,腦子裏從頭到尾在想着這件事。
晏寒厲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美好的一幕,陽光淡淡地灑進來,在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像是天使的光環,她微微垂着眸,睫毛輕顫,她穿着白色的亞麻長裙,輕輕倚在藤椅上,讓他體會到了歲月靜好。
他的手按在樓梯扶手上,一動不動,另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袋裏,就這樣看着屬於他的天使,如痴如醉!
高坤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靜謐美好的一幕。
晏寒厲恢復正常,向唐黛走來,唐黛回過神看向他問:「老公,你怎麼還不吃早餐?」
「處理了一些事。」晏寒厲坐下,不動聲色,抬眸看她,眸光難掩溫柔與專注。
唐黛被他這麼看的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