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無語,女人看不到八卦就給氣成這樣了嗎?他跟着問道:「那您是什麼時候看到容宛靜的?」
廖清竹說道:「下面又叫出事了,還有人往上跑,我就想下去看看啊,結果誰想到容宛靜就站我身後,還那麼近,我想轉身,就踩到她了。」
「之前您沒看到她是什麼時候在您身後的?」紀銘臣問道。
「光顧着往前擠,誰注意呢啊!一聽說裏面紀蕊和霍成言被抓姦在床,這人們就跟瘋了似的,哎喲,我這輩子都沒這麼擠過。」
她說完之後,可惜地喃喃說道:「就是什麼都沒看到,唉!」
紀銘臣無語了!
這也不能證明容宛靜一直在樓上。這段時間她完全有可能目睹了兇手行兇然後再上來,做到無人察覺。
唐黛的錄相上面,只能錄到門口這個範圍,走廊那麼長,擠滿了人,女人們大部分都在後面,這的確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好了媽,要是您再想起什麼,給我個電話。」紀銘臣說道。
「那你什麼時候約人家姑娘?」廖清竹追問道。
「怎麼也要過了這兩天吧,要是讓爺爺奶奶知道我在這個時候去相親,他們肯定會不高興的。」紀銘臣拿出這個讓人無法辯駁的話。
廖清竹滿意地說:「反正你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我等着!」說罷,她掛了電話。
紀銘臣長長地嘆了聲氣,這個案子又要停滯不前了。容宛靜有不在場的證據,她的嫌疑被洗脫了。
紀銘臣出來之後,在門外等候着的董奇偉着急地問:「紀局,怎麼樣?」
紀銘臣搖搖頭說道:「我母親的確踩了她的腳,她沒說謊!」
「那如果是她故意讓您母親踩的呢?」董奇偉說道:「很多案子中,都有人為製造目擊證人的情況。」
「那也要找到證據才行,目前我們沒有證據。」紀銘臣說道。
「這……難道只要放人了麼?」董奇偉心裏其實十分清楚接下來的程序該怎麼走,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十分的懊喪。
紀銘臣拍拍他的肩說:「行了,唐黛是不可能讓她們好受的。」
原本他想給母親和唐黛兩人打電話的,母親提醒他這是半夜,他自然不能打這個電話了。
董奇偉點頭說道:「是啊,就算她不追究,她爸爸和媽媽肯定要追究的。」
「辦手續放人吧!」紀銘臣沒有多說,只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他停了一下,繼續說道:「監控她們的手機,還有看她們和什麼人接觸!」
這個時候,容宛靜肯定要和幕後之人聯繫。
將近凌晨的時候,容宛靜和唐如才坐上車往家走,兩個人都是精疲力盡,由其是唐如,受了驚嚇,整個人顯得十分萎靡。
她看了一眼女兒,心裏很失望,她養育了一兒一女,沒有一個像她的,甚至還不如唐黛這個孤女膽量過人,她認為這就是基因的問題。
唐如雖然累,卻沒有睡意,她幾乎蜷縮在座椅上,看着母親問:「媽媽,您該怎麼辦啊?」
容宛靜當然明白女兒的意思,這件事唐黛不可能就此揭過,更何況現在又多出唐興晟和沈含玉。
她沉默了一下,轉過頭摸摸唐如的頭說:「如果媽媽不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己保護自己。」
後悔麼?既然當時同意做了,就不要後悔。
「媽!我對不起你!」唐如哭了。
「行了,不要哭,你自己要堅強,雖然我們一同恨着唐黛,可你要學學她。」容宛靜雖然知道女兒幾乎不可能再改變了,她還是抱着一線希望。
「媽,我不要你離開。」唐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容宛靜沒有回話,看着窗外沉默。
車子裏都是唐如壓抑的哭泣聲,很是令人煩躁。
車子駛到容宛靜的另一處別墅里,畢竟這個時候回到家,她也沒辦法和唐興良解釋,不過天亮之後,唐興良很快就會知道一切了。
瞞不住的!
回到家,在她的安撫之下,唐如終於睡去,容宛靜輕輕走出她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出另一張卡,放在另一部手機中,撥打了那個神秘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