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人跑來的時候,黑衣人早就跑沒影兒了。
容萬行穿着睡衣跑過來問:「怎麼回事?」
容鑫叫道:「有個穿黑衣服的人,我一見他就跑,往那邊跑了。」
「從哪裏跑過來的?」容老太太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老太太也披着衣服出來了。
「從那邊跑來的。」容鑫指了指祠堂的方向。
老太太的表情一變,容萬行突然問道:「容鑫,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呢?」
「啊?哦,我出去玩了嘛,回來晚了,幸好我晚了。」容鑫說道。
容老太太說道:「行了,大家都去睡吧!」他又吩咐傭人去好好查找一番。
容鑫暗惱,看來今晚不能再找了,沒準奶奶會把東西轉移呢?看來他得盯着奶奶一番。
他的房間,看不到祠堂啊!這真是一件頭疼的事。
能看到祠堂的房間,除了已經出嫁的大姐,那剩下的就是大伯的了。
還是大姐的房間好了,這樣還好說一些,相信大伯母肯定不會把房間讓給他的。
當天晚上,他又出去喝個酩酊大醉,回來後借着酒勁兒,把自己的房子砸了個稀爛。
於是他以房間不能住為由,打算在大姐房中睡上幾日。
可以想像到的,陶雁拒絕了,她的理由很充分,「容倪的閨房,怎麼能讓你一個臭小子住呢?」
容鑫說道:「大伯母,我肯定把大姐的房間給保護好了。」
「這可不是保護不保護的事兒,說的是你男人怎麼能住女孩子的房間呢?再說容倪的丈夫會時不時來住一下,到時候容倪的房間裏住個男人算怎麼回事?現在容家,可都是指望我這女婿呢!」
說罷,她看向容老太太問:「媽,您說呢?」
現在的容家,的確要靠容倪,不過這事兒時時掛在嘴邊,就讓人生厭了,沒人會喜歡一個總在威脅別人的人。
但是面子一定得給她,於是容老太太點頭說道:「沒錯!容鑫,我看你就住客戶吧!」
容鑫腦子一轉,沒有堅持,他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將就一下。」
看他沒再堅持,陶雁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別動不動就喝成那樣,讓外人看了也不好看啊!是不是?」
「是,大伯母,您說的沒錯!」容鑫連連點頭說道,態度好極了。
他有辦法,他去客戶睡了,可是沒睡多長時間就發起了癔症,他大聲喊道:「啊,你是誰?你來我們家幹什麼?啊,刺客!」
他這麼一叫,把容家人又給驚動了,不過幸好現在天已經亮了,大家都起來了。
容鑫的媽許如蘭被嚇壞了,她叫了半天,容鑫也沒醒,嘴裏叫的還是那句話。
容老太太在屋裏站着,看了半晌才說:「會不會是中邪了?」
「肯定是昨晚給嚇到了!」許如蘭抹着淚說:「都怪那什麼黑衣人,最後人沒找到,還把我兒子給嚇成了這樣。」
「掐人中!」容老太太說道。
容萬行說:「我來吧!」
他走過去,下手忒狠,容鑫連堅持都沒堅持,人就醒了。
不過他醒來也是有安排的,他「啊」地一聲大叫,然後左右地看,嘴裏還喃喃地說:「黑衣人、黑衣人!」
許如蘭看兒子醒了,趕緊說道:「乖兒子,媽就在這兒,沒有什麼黑衣人啊!」
在容家,女兒的地位比兒子要高,畢竟容家是靠嫁女兒起來的。但許如蘭深知,男孩帶表着傳承,沒有兒子繼承,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所以他向來疼自己的兒子。
現在還跟沒斷奶一樣地寵着。
容鑫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他「哇」地一聲哭叫出聲,叫道:「我見鬼了,太可怕了!」
容萬行露出不屑的表情,更多人露出的是無語的表情。
容老太太說道:「好了好了,這麼大的孩子怎麼還哭?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
「不是啊奶奶,真的很可怕,那個黑衣人,哇……」容鑫又嚎了一聲。
容恩不解,她哥怎麼跟神經了一樣?
容鑫一把抱住站在一旁的大伯,叫道:「大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