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恆,制止住晏天珍!」
沒有感情的聲音,黑夜中幽幽響起,夾雜着風的聲音,好似遊魂一般。
唐黛震驚極了,不是她催眠的,晏天珍不可能做這樣的催眠,這居然是於冰發出的。
於冰會催眠?
借着不算明亮的燈光,唐黛這才看到,於冰那沒了黑框眼鏡的眼睛,黑亮的驚人,那黑色的瞳格外的大,就好似專門為催眠而生的一般,而此刻她的眼睛,湛黑的散發出曜石般的光芒,有着一種魔魅的感覺。
唐黛立刻看向晏寒厲,他正在看着她,幾不可見地微點了下頭。
孔恆的目光變得呆滯起來,轉過身向晏天珍走來。
晏天珍笑得陰冷,她張狂地說:「原來她的作用是這個,你以為這就有用嗎?」
她伸出手指要給孔恆解催眠,唐黛趁此機會,立刻說道:「1、2、3,晏天珍,放下你手中的刀!」
這刀就架在她身前,她還怕晏天珍一個失手把她給捅了呢!
晏天珍打個響指迅速說道:「孔恆醒過來!」然後她看向唐黛,好笑地說:「怎麼?你學了那麼幾天,也想和我對抗?」
唐黛看着晏天珍的眼睛,控制着自己的瞳,一閃、一閃再一閃,說道:「放下你手中的刀!」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心,雖然晏天珍對她用過這樣的辦法,可誰又說她不能用這招呢?她在鏡子裏,訓練了自己很多次,所以她很有把握,比晏天珍做的好。
晏天珍盯着她的眼睛,也在一下下地動着,她沒有說話,可較勁之意卻明顯極了。
孔恆剛剛清醒過來,有些莫名其妙,還沒說話,於冰便再次說道:「孔恆,看我!」
晏天珍叫道:「別看她!」
僅這三個字,卻十分地耗費體力,她要抵抗唐黛的催眠,還要進行反催眠,即使她能力再高,也不免覺得吃力。
她的額上,已經滲出汗來。
於冰繼續叫道:「孔恆!」她的手在打着響指,然後說道:「去,搶了晏天珍的刀!」
晏天珍突然轉過頭,看向孔恆就要解催眠,唐黛又跟着說道:「天珍,你為什麼不找一個愛你的男人?非要一心守在不愛你的男人身上,這樣值得嗎?」
想要催眠一個心志堅的人,就要攻其心理脆弱的防線,對於晏天珍來講,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對晏寒厲的感情。
唐黛接着說道:「霍成言他那麼愛你,為什麼你不選擇他呢?」
晏天珍突然笑了起來,看向她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她強勢地對面前的孔恆說道:「孔恆,你可以醒來了!」
唐黛看的出來,晏天珍催眠能力雖然很強,但她的身體素質卻不是那麼的好,所以兩個人的夾擊,就看她身體能否適應了。
於冰跟着擊掌說道:「晏天珍,放下你手中的刀子!」
晏天珍突然轉過身,用刀子指向於冰,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唐黛則立刻擊掌說道:「孔恆,去搶晏天珍的刀子!」
晏寒厲突然向這邊跑來,晏天珍馬上反應過來,將刀子又指向唐黛的脖子,冷眼看他,警告道:「哥哥,乖乖地退回去,否則的話,我的刀子是不長眼睛的。」
孔恆已經開始搶晏天珍的刀子,晏天珍跺了一下腳說:「孔恆,醒過來!」
孔恆瞬間清醒,於冰伸手拍孔恆的手臂,叫他:「孔恆,搶晏天珍的刀子!」
孔恆又一次被催眠,拽晏天珍的手,晏天珍剛要開口,於冰就說道:「晏天珍,放下你的刀子!」
晏天珍不得不先應付於冰,孔恆伸手來搶她的刀子,刀子在唐黛的面前晃來晃去,她不得不緊靠着牆,避免自己被誤傷。
紀銘臣在外面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帶着人猛地沖了進來,用槍指着晏天珍叫道:「把刀放下。」
晏天珍剛剛給孔恆解開催眠,她看到紀銘臣的人進來,立刻一手抓住唐黛,刀子緊貼着她的皮膚,叫道:「夠了!誰敢再催眠孔恆,我的刀子就進去了!」
於冰不敢妄動,只好暫時作罷。
孔恆多次被催眠,人已經虛脫地坐到了地上,他此刻腦中還有些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