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的耳光沒挨上,劉忙的屁股倒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以這種方式打招呼的沒別人,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金陸洋。
金陸洋,名字里有陸地和海洋,有點黑白通吃,水陸兩棲的意思,於是就有了外號,金龜子(子讀輕聲)。當然,同學們有時候會叫的文雅一點,比如說:「金王八。」
「今天發什麼彪,在黑板上寫的那些玩意是什麼意思?」
金陸洋和劉忙是二十多年的髮小,兩人除了老婆不能共享以為,幾乎不分彼此。當然,現在兩人才十七歲,但也是十來年的老朋友了。劉忙心中暗嘆,看來這腳算白挨了。
「我金叔和金嬸也不是姑表親啊,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傻玩意兒,班裏連鍾紫峰那種二貨都知道寫的是分數,你就看不出來?」劉忙一見金陸洋就自動轉換為二逼青年模式,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傳染的誰?
「中考分數?還沒考試呢,你怎麼預測出來的?」
「我做夢夢到的。」劉忙沒法解釋,只能這麼說了,「我夢到你考上了礦中,我去了十一,分數嘛,就是我在黑板上寫的那些。」那個夢好長好長,做了能有十幾年。
按學習成績來說,金龜子去市重點的礦中也算發揮了正常水平,但劉忙落到省重點裏最差的十一中,卻讓人有些意外,「你夢的准嗎?」
「你問我我問誰?」劉忙心想,別人的不敢說,自己肯定不准,哪怕曾經做過一次的試題,現在再答,估計也就是及格水平,甭說重點了,一個普通高中就算不錯了。
「你夢到考什麼題了嗎?把試題給哥默寫一份。」金龜子抻着脖子,過來摟上劉忙的肩膀。
「你家做夢考試還能記住試題?」劉忙鬱悶道,自己連數學公式都記不住,還能記住試題?不過劉忙倒是靈機一動,雖然試題記不住,但作文題目還是有印象的。
「我夢見作文題是《重話母校》。」劉忙之所以記得不是因為記憶力好,而是因為這作文題目太二了,作為一個初中生,能被稱為母校的無非是小學和初中,話母校還不行,還得重話!智商已經無下限了。
「唉,還以為你有啥超能力了呢,我還能跟你借點光,夢那東西一點也不靠譜啊!出題的老師腦子進水了?出這麼二的作文題?」
劉忙滿頭黑線,他們就是這麼二好不好!關我屁事啊?不過這事不說也就罷了,但既然已經告訴了金陸洋就得把話說透,否則到了考場上,肯定追悔莫及,影響情緒。
「敢不敢打個賭,要是作文題目真是這個,你怎麼辦?」
「呸!作文題目要真是重話母校的話,我把媳婦兒輸給你!」金陸洋不以為然。
劉忙和金龜子20多年的朋友,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媳婦劉忙當然認識,那小弟妹長得是又勾勾又丟丟,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意上,劉忙早就把他變成綠毛龜了。此時金龜子是沒媳婦才這樣順口一說,弄得劉忙表情又猥瑣起來了。這可不是當哥哥的不地道,認賭服輸,弟妹那白生生的胸脯,怕是有d了吧,前一世沒綠你那真是靠毅力啊,敢這麼玩火,到時候非讓你打欠條不可。
劉忙yy歸yy,他也知道,兄弟之間可不能用這種辦法增進友情,「這樣吧,如果中考作文題真的是重話母校,你輸我一個媳婦,如果不是,我輸你一頂綠帽子。」
「甭想了,你准輸……滾!」金龜子半天才反應過來,輸給你一頂綠帽子,相當於給你綠帽子戴,里里外外和輸媳婦是一回事。
劉忙見打賭並沒有引起對方的重視,不得不另想辦法,「別鬧別鬧,想想要是中考真出這個作文題目,你準備怎麼寫?
「母校唄,還能怎麼寫,無非落筆於美麗的校園,抒寫生活的美好,學校的可愛,激發起熱愛自己的學校、熱愛良師益友的情感。要麼有感於學校生活的溫情厚誼,抒發自己飲水思源的感激之情,要麼截取學校生活的某一橫斷面,給人以回味和思戀,揭示其不平凡的啟迪和教育,母校不就這麼點東西嗎?還能寫出花來?」
我去,劉忙震驚了,這廝是變身忍者神龜了嗎?小時候沒覺得這小子作文有多出色啊,這一張嘴就一套一套的,句句都在點上,看來自己告不告訴他沒什麼作用啊,就算臨場發揮也差不到哪去。劉忙忘了,初中生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