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東哥回家,張向東搖了搖頭。
「你嫂子挺着肚子呢,今天不回去了,再把不乾淨的東西帶回家裏,我可不想給那個死鬼當爹!」
劉忙聽了尷尬一笑,「殺人兇手在你懷裏呢,要說毀屍滅跡,我是主謀,你是幫凶而已。」
東哥聽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啥也不怕,可一想到老婆孩子,心就軟下去一塊。
誰能想到今天南市第一紅棍,在幾個月之前只是個跪着抱記者大腿的小人物?
為了家人,不丟人。
帕薩特駛進了湖畔花園,抱着小姑娘上樓,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鑰匙還在原來的地方,打開門,屋裏和昨天沒什麼不同。
先把小黨英放到楊冰的小床上,顧不了男女有別,將她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再蓋上被子。孩子在發着高燒,本來就凍着了,接着昏迷中脫衣服洗頭,難免受些風寒。另外還經歷了那樣可怕的事情,暈厥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翻箱倒櫃的,找來點家庭常備藥,給黨英吃下去,看她鼻尖有汗珠滲出,稍稍放下心來。
「這是哪?」張向東問。
劉忙用下巴指了指牆上的照片,東哥看了一眼,認出正是網戒中心的楊教授。
「我草!怎麼跑她家來了?」
「你不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猴屁股拐賣孩子的嗎?」
張向東一樂,「你沒說,我就沒問。」
「就是因為這小子想沖一個孩子下手,而這個孩子,」劉忙一直牆上的照片,「就是她女兒。」
張向東搖了搖頭,還真是巧啊!
「那她女兒呢?」
「這女孩沒有爸爸,楊穎欣瘋了,就沒人管她了,也成了孤兒,我昨天剛知道這事。」劉忙嘆氣道。
現在孩子還在梧桐院,和黃奈在一起,那個霸氣女主管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這邊有來了個女殺手,劉忙這個名字是不是犯沖啊?
折騰了一天連半宿,兩人也確實累了,屋裏很暖和,身上的衣服連同孩子的,都脫下來扔進了洗衣機。就算沒有血跡也去去味道。而劉忙,找來一塊磨刀石和銼刀,坐在門口專心地修理三人換下來的鞋。
雪地上很容易採集到腳印的,磨花鞋上的紋理,即便找到自己也無法確認腳印,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
「這小祖宗,你準備怎麼安排?」東哥坐到劉忙的面前,問道。
唉,真是小祖宗!劉忙嘆了口氣,本來就想拿人販子出口氣,沒想到陰差陽錯的,真救出三個孩子。那兩個還好辦,這個燙手的熱山芋,往哪送啊?
「等她醒了再說吧。」劉忙也確實沒有主意。
剛做完那麼刺激的事,大腦還屬於亢奮狀態,兩人都很疲憊,卻睡不着。看天也快亮了,索性不睡了,就在楊教授家,沖了個熱水澡,略微恢復了些精神。
楊教授家的洗衣機很高級,帶自動烘乾的,衣服拿出來還有些半潮,放在暖氣上,不大工夫就能穿了。看牆上,時鐘已經走到了五點半的位置,窗外,天邊已經露出一抹魚肚白。
兩人都沒注意,床上的女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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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軍這幾天幾乎崩潰,一面掛念瘋人院裏的楊穎欣,一面還要滿面春風,迎來送往。最為關鍵的是,楊穎欣家裏的電話沒人接,小保姆不是應該和楊冰在家嗎?
一次沒人接,兩次沒人接,第三次,他真的不敢打了。
一個副市長,這個層面上幾乎已經可以呼風喚雨了。不過人和人不一樣,自己屁股下面的這個位置,全靠岳父的栽培。手下的秘書小沈,也是岳父的嫡系,派來幫襯自己的,別的一切都好說,只是這種問題,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
一個可以仰仗的人都沒有,此刻他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沒有權力,他什麼都不是。甚至連親生的女兒都找不到!
從1997年的第一場雪開始,蔣軍養成了晨跑的習慣,不要下面人隨行,也不用妻子陪伴。晨跑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不過這足以到湖畔花園一趟了。
出租車直接開進了小區,門衛並沒有阻攔。從樓外面前後看了看,屋子裏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進單元敲門
第199章我看到你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