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瓶的白酒。一口氣喝下去。胃裏跟火燒一樣。可是疼的卻是心。劉忙又趴在牆根吐了一陣。雖然頭還是暈的。但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快到下午上學的時間了。出去吃飯的學生紛紛往學校里返。看見劉忙一身酒氣。雙目通紅。晃晃悠悠地走。紛紛往兩邊躲閃。在操場上踢球的趙俊峰看見趕緊跑了過來。「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我……皮夾克丟了。」
丟了。就再也找不回。
趙俊峰根本看不懂。丟件衣服。至於的嗎。平時老大不至於這麼摳門啊。「老大。你兜里有錢啊。」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有的衣服。不能丟啊。
老趙揮手叫來幾位兄弟。一起把劉忙送回寢室。他這個狀態。根本沒法去上課。
寢室里八個人。全都不在。快到期末了。在寢室里睡午覺的越來越少。老趙看劉忙實在喝得太多。一個人不放心。乾脆翹課留了下來。其餘的哥們兒都被他打發回去了。
這次倒在床上。劉忙可起不來了。酒精的作用讓他頭疼欲裂。胃裏一陣陣翻騰。或許只有睡過去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門外一陣嘈雜。耳邊響起兄弟們的聲音。似乎有什麼人要闖進來。
抬眼一看。趙俊峰正在門口和人盤道呢。不知什麼時候。老驢和七爺也回來了。站在老趙身後。來的是誰啊。能讓趙俊峰那麼緊張的。學校里也沒誰了。
「誰啊。」劉忙不耐煩的問。
「大聖。高二的聖哥。」趙俊峰答道。
聖哥。和小閻王分庭抗禮的那位。劉忙號稱高一的老大。而大聖在高二。也佔據了半壁江山。而且有後來居上的趨勢。讓小閻王都退讓三分。這樣的人物。怎麼着也要給幾分面子。於是劉忙眼皮都沒抬。「讓他滾出去。」
大聖沒滾。他沒敢往裏硬闖。心中對劉忙也有幾分忌憚。趙俊峰不敢動他。可是劉忙這種人。進局子跟回家似的。說不準能幹出什麼事來。黃兆新現在都還沒出院呢。這瘟神誰敢惹啊。一句滾出去。他愣是沒敢發作。
「我是來送信的。」這大聖倒也不卑不亢。
「送信。誰的信。」劉忙一骨碌爬了起來。碗放着不刷沒關係。可是你新來一個快遞。不拆心裏痒痒。
「是北城福爺給你的信。」大聖一陣得意。
福爺。一聽這話趙俊峰心裏一驚。福爺在虎石鎮是黑道教父般的人物。連這個層面的人忙哥都驚動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哼。」劉忙冷哼一聲。如果福爺真的要聯繫自己的話。不信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機號碼。「都什麼年代了。還送信。」老頭子也真夠落伍的。
隨手一把把聖哥手裏的信奪了過來。信沒有信封。就是一張紙。劉忙打開一看。面色大變。
劉忙看着手中的這張紙。信並不長。短短的只有一句話。不過劉忙看了足足有一分鐘沒說話。
「今日晚七點。福滿樓。白煥、楊柳依訂婚宴。盼君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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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楊柳依第一次來到福滿樓。也是她第一次到這麼豪華的地方。還是被人家用這種方式「請」來的。
「你叫楊柳依。」福爺應該是最不像綁匪的綁匪了。問起話來。像一個慈祥的老太太。
「嗯。」
楊柳依打量着這裏的環境。福滿樓的頂樓。總經理辦公室。一張大的有些誇張的老闆台。後面坐着笑容可掬。慈祥和藹的福爺。門口四名帶自己過來的黑衣人站成一排。白煥和自己一起坐在真皮沙發上。屋子裏拉着窗簾。看不到外面的陽光。但一盞巨大的吊燈。把房間照的和白天一樣。
「那這位呢。」福爺的手指向白煥。嘴裏卻問着楊柳依。
楊柳依想回答。卻又停住了。這種場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福爺。白煥的身份。
「我是警察。」白煥自己介紹道。
「額頭方正。鼻直口闊。果然是公門中人。」
白煥雖然當警察的時間不長。但虎石鎮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還是有分寸的。眼前這位福爺。那是北城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今天陰差陽錯被他抓了來。白煥連針鋒相對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