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是可視的,沒有gps定位,甚至連個拍照、彩信的功能都沒有,不過劉忙此時仍然有一種被捉姦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按下了接聽鍵,旁邊的茜姐也明白怎麼回事,從劉忙腿上小心滴蹭了下來,生怕弄出一點聲音。
「朵兒。」雖然盡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劉忙仍然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劉忙,對不起……」朵兒的聲音緩緩傳來。
對不起?是打擾了哥的雅興嗎?您不是說反話吧?前世被媳婦調~教的訓練有素的劉忙實在有點不適應女生道歉,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我想過了,自己不應該疑神疑鬼的,是我不對,我們倆經常不在一起,所以更要彼此信任,我竟然懷疑你,而且沖你發脾氣……」
這是在打臉啊,劉忙縱然無恥,也沒辦法無恥到這種程度,一面收着全世界最高的稅一面說自己偉大光榮。上次吵架且不說朵兒不是無的放矢,就說發脾氣,好像也是自己為了爭取主動而吼了朵兒一頓才是,劉忙心裏這個彆扭啊,好歹擠出一句:「你別說了,其實是我不對……」
電話里,朵兒道歉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劉忙的心裏,抬眼看,離自己不遠衣衫不整的茜姐,心上似乎又在滴~蠟。莫非自己內心深處這麼喜歡s~m嗎?劉忙腦袋裏嗡嗡地響,迷迷糊糊地聽着電話,內疚的不敢抬頭。
「你別生我氣了……」
劉忙無語,從上輩子結婚開始,自己生女人氣的功能已經被媳婦屏蔽掉了,不過此時此刻他真是生自己的氣。
「我們還會好好的,對嗎?」
怎麼回答?這讓人怎麼回答?說對,自己是一個欺騙人感情的禽獸,說不會,自己是一個連謊都不會撒的禽獸,如果不說話,更是禽獸不如。
「看吧……」
掛了電話,劉忙就感覺吃的那些東西都不往下走了,全部堵在自己的心口,最難消受美人恩,原來問題不是出在體力上。
「茜姐,給我拿幾瓶啤酒來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喝酒。
「茜姐,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狼心狗肺了?」一瓶啤酒下肚,劉忙只說了這一句話。
「茜姐,我只知道被人騙的滋味不好受,原來騙人的滋味也這麼難受啊!」就着這句話,劉忙又喝了一瓶。
從第三瓶開始,劉忙變得絮絮叨叨,從小樹林的表白到中考前的補課,朵兒如何善解人意,如何體貼入微,初中時暗生情愫,到高中勞燕分飛,由於夾雜了一些前世的記憶,所以思維開始混了,嘴也開始沒把門兒的,「茜姐,我對不起朵兒!」
就算勾兌了酒精,這句話說得也挺欠抽,為什麼會對不起朵兒,還不是因為和茜姐切磋了嗎?典型的上炕認錯了娘們兒,下炕找不着鞋。此刻劉忙的舌頭已經直了,雖然還在喋喋不休,但意識卻越來越模糊,茜姐只是聽着,一句話都沒說。
場景轉換,從大全宿舍變成了串店門口,哇哇哇,劉忙摟着大樹開始吐,場景再次轉換,從串店門口到小區門前,扶牆哇哇哇,場景轉換again,這次到了客廳的沙發,直接哇哇哇,茜姐又是拿盆又是給自己擦洗,擦洗的時候,場景轉換到了浴室,繼而又轉到了臥室,哇哇哇變成了啪啪啪,聲音轉變的時候是否有過度劉忙已經記不清了。他意識回歸的時候,發現身下的茜姐被絲襪綁着雙手,而且眼睛裏含着淚。
這是怎麼個情況?劉忙仔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大腦一片空白,喝多了被扶進屋可以猜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時技癢也容易推理,不過怎麼把人茜姐弄哭了?還把人家綁了起來?於是劉忙問了一句奇蠢無比的話:「茜姐,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好在茜姐哭的很專心,沒聽清楚劉忙說什麼,否則大嘴巴子非抽上來不可,劉忙話出口也發現這個問題太蠢了,於是改口道:「茜姐,你絲襪怎麼穿手上去了?」說完之後,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的愚蠢程度不次於上一句,那是穿嗎?分明是被絲襪捆住了雙手,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如何的獸性大發,干出這樣的事情。以前被媳婦抽的時候也忘了喝點酒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奇蹟。
劉忙在女人面前也就是個小受,先天的紳士風度加上老婆後天的調~教,尊重女性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