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田一聽歐陽志遠小看自己的酒量,不由得很是惱怒。
「呵呵,張大哥,您就是把程輝鋼鐵集團總經理程茂輝喝的不分東西南北的那位酒王?」
歐陽志遠裝做狂喜的樣子。
「哈哈,就是我張成田,那天五六個人輪流和我拼酒,他奶奶的,真是痛快呀,怎麼?你認識程茂輝?」
任何人提起自己最得意的事情,都不僅得意忘形,極其高興,張成田興奮起來。
「呵呵,我是江南五大鋼鐵集團之一南鋼集團的總經理,和程輝鋼鐵集團總經理程茂輝只是一般的認識,但程茂輝在山南省進鐵礦石,被山南漢子灌醉的事,卻在江南鋼鐵界,傳的沸沸揚揚。張大哥好酒量、好氣魄!」
歐陽志遠知道,江南省有南鋼集團,是一家新興的私人鋼鐵企業,歐陽志遠更料定張成田只是一個司機的小頭目,對南鋼集團不熟悉,所以,他說自己是南鋼集團的總經理。
張成田一聽自己的名氣竟然傳到江南省的鋼鐵界,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不是你張哥我誇海口,就是你們整個江南省,也不會有人能喝過我。」
歐陽志遠呵呵笑道;「張大哥,我知道你的酒量好,但我釀的醉神仙,就怕你喝不了一碗,就會醉倒。」
歐陽志遠呵呵笑着繼續激將張成田。
「少廢話,給我倒滿,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醉神仙厲害,還是我張成田的酒量厲害。」
黃曉麗面前的酒杯中散發出來的酒香,把張成田的酒蟲勾出來了,內心如同貓爪一般。
「好,張大哥是一條漢子,咱打個賭如何?」
歐陽志遠呵呵笑着,看着張成田。
「哼,你們江南人就是娘娘們們,磨磨嘰嘰,快說,怎麼打賭?」
張成田顯得急不可待,看着歐陽志遠瓶里的酒,直咽口水。
「呵呵,張大哥,你知道,現在進口的鐵礦石價格,一路暴漲,我們不想再進口外國的鐵礦石,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採購一批山南省的鐵礦石。你知道,同行是冤家,程輝集團不告訴我們山南省出產鐵礦石的具體位置,這不,我今天就來趟趟路,如果你輸了,請你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裏的老闆,我另有重謝。」
歐陽志遠誠懇的道。
張成田一聽歐陽志遠是來買鐵礦石的,心裏頓時警覺起來。他聽着歐陽志遠一口純正的江南娘娘腔,又看了看外面的那輛帕傑羅,還有歐陽志遠風流倜儻、一副闊少爺的的樣子,臉色變換不停。
前一陣子,縣長何振南親自帶領執法隊,炸掉一批小鐵礦,現在,只有在深山老林里的五六家小鐵礦,在夜裏偷偷的生產,但卻不敢向外運,積壓了大量的鐵礦石。
今天程輝鋼鐵集團要的貨急,急等着裝船,所以,鐵礦老闆潘選海親自找到自己,給他拉鐵礦石。
鐵礦石的老闆潘選海為什麼找張成田運輸鐵礦石?張成田的內弟彭清水就在檢查站任檢查科的科長。
傅山縣為了禁止小鐵礦的開採,在公路要道,設立了檢查站,專門檢查私自偷運輸鐵礦石、石膏和原煤。
可是,很多檢查站,都存在着和小礦主互相勾結,偷偷運輸礦石、石膏和原煤的現象。今天張成田是第一趟拉鐵礦石,運送到雲台縣的明珠崗裝船。
現在正是交警、檢查站和政府工作人員下班的時間。
本來,張成田他們是吃了飯就走。但卻沒想到,被歐陽志遠的酒吸引了。
所有喜歡喝酒的人,見到好酒就會拔不動腿。
現在,張成田根本不相信對方這一小半碗的酒會把自己灌醉。自己的酒量可有2斤多,剛才自己就喝了一碗酒,再喝這一點,絕對不會醉的。
「好,老弟,這個賭我打了。」
張成田哈哈大笑着猛一揚脖子,一口把這小半碗酒喝進肚裏。
清香四溢的酒如同甘露一般滑進喉嚨,那種甘甜和香淳瞬間就滲透到骨髓和靈魂,張成田全身三萬六千根汗毛孔全部張開,如同沐浴在三月春風裏一般。
「好酒!好酒!哈哈哈。」
張成田喝了這多年酒,從來沒有喝過這樣好喝的酒。
開小吃部的楊老闆,也聞到了歐陽志遠的酒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