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苡下班回到家,進門疲憊不堪,又聽見電視裏還在慷慨激昂的叫着,「剝削的資本家,欺騙了我們股民的感情和金錢,我們的損失怎麼辦。」
「太不像話了,蕭氏還挺厲害的呢,怎麼還這樣,商人真是利慾薰心。度」
顧苡皺眉道,「看這些幹嘛。」
李慧芳跟顧椹正在裏面,顧椹抬起頭來道,「姐,我看你們蕭氏要倒了,幸好你早離婚了,不然你現在趕緊辭職了吧,辭職保平安。」
「去你的。」顧苡拿起了一邊抱枕對着顧椹扔了過去。
李慧芳道,「顧椹,咱們顧家不是這種人,再說了,蕭家現在還沒開始反擊呢,真開始反擊了未必就會輸。道」
顧苡說,「顧椹你再這麼目光短淺,往後你估計真要找不到媳婦了。」
顧椹哼了聲道,「你要想要,我現在就給你帶回來幾個。」
李慧芳一聽,忙道,「顧椹,好啊,你是不是早戀。」
顧椹眼色一變,忙說,「媽……你可真是,一點玩笑也開不得嗎。」
李慧芳哼哼着,過去拉起了顧椹的耳朵道,「真讓我知道你早戀,看我不修理死你。」
「哎……哎,媽……」
顧苡看着這個活潑的弟弟,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顧家果然這麼多年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家,雖然家底也有,但是,家中絕對沒有像是別的豪門那般,事情那麼多。
顧家成對李慧芳一心一意,什麼都為她着想。
顧家唯一做過的一件過分事,便是生了三個孩子,還是每次都是李慧芳不小心懷上了,顧家成不捨得打掉,怎麼着都是自己的骨肉,他不想讓李慧芳打了孩子還傷身體,乾脆便冒險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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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個孩子長大成人了,家裏卻仍舊不少溫馨氣質。
顧苡想,比起來,她其實真的比別人幸福很多。
李慧芳看着顧苡,問道,「你們是會反擊的吧,這次損失不少吧?」
「是啊,每天幾千萬的損失着呢。」
「那麼多。」顧椹說,「姐夫不是要心疼死。」
顧苡道,「不過是會這樣的,蕭氏已經開始做出反擊,蕭氏在應對這種問題的反應能力還是不錯的,今天還開了股東大會,大家都沒什麼緊張的,可見都是胸有成竹,並沒有覺得這會是一個很嚴重的麻煩。」
李慧芳道,「那就好啊。」
這時,顧家成也從裏面出來了,瞧着顧苡道,「顧苡,怎麼着那也是別人家的事,你少摻和。」
顧苡抬起頭來,「我知道。」
顧家成說,「既然那邊事情不忙,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跟我一起去參加。」
顧苡抬起頭來奇怪的道,「我跟你一起?」
「當然,不然呢,你媽不愛這種場合,大家都要帶跟女伴,我知道你忙,我到是也想帶顧艾去,但是顧艾又不回來。」
顧椹忙說,「爸,我也可以男扮女裝一下。」
顧家成用力的瞪了顧椹一眼。
顧苡說,「那好吧……明天幾點,在哪個酒店?」
顧苡跟顧家成說好了,便回了臥室去休息。
李慧芳看着人走了,才對顧家成道,「明天顧苡知道了,非要跟你鬧。」
顧家成哼了聲,「你知道什麼。」
然後便也轉身走了。
第二天。
顧苡白天跟着蕭氏忙碌。
蕭氏幾個股票停牌後,對整個蕭氏線上股票影響都十分嚴重。
但是調查結果很快出來,蕭氏是被人陷害,包括旅程網在內的幾個股票開始恢復。
只是因為這個影響,近期的股市想必都會在冰點,蕭氏需要時間慢慢恢復。
這一次,蕭氏元氣大傷,雖然底子厚,怎麼也比別的企業強,但是大家情緒還是低沉了許多。
會議結束後,顧苡將資料收起來,出去的時候,方澤道,「顧總,晚上辦公室的人出去聚餐,這件事
tang總算有點眉目,大家都想提高下勢氣,顧總要不要一起去?」
顧苡愣了愣,看着方澤道,「謝謝你邀請我,不過,晚上我要跟我爸去參加宴會,恐怕要下次了。」
方澤笑笑道,「那好吧……」
顧苡笑笑走了,後面,蕭潛慢吞吞的收拾着東西,眼睛不時的動着。
倒是張雅麗,來到方澤旁邊道,「你瘋了,邀請顧總。」
方澤是國外回來的,在高層時間又短,很多東西自然不懂,張雅麗教會了他很多,他對張雅麗也很依賴的感覺,「啊……有什麼不對的雅麗姐?」
張雅麗說,「平時不管是顧總或是蕭總,應酬都多的很,不應酬的時候都只想回家看電視休息,你邀請了,他們又不好說不去,去了又累,你呀……」
方澤說,「也是啊……顧總的應酬是比較多,這個生日會那個宴會的,下次我會記得了。」
張雅麗點點頭,「知道就好。」
方澤看着張雅麗,「那雅麗姐沒應酬吧,不如跟我們一起去。」
張雅麗愣了一下說,「你請我去?你們辦公室的聚會,請我去幹嘛。」
方澤撓撓頭道,「也不行嗎?」
張雅麗站在那裏,見方澤是一臉認真的思考是不是他又哪裏不對了。
其實張雅麗只是覺得有些驚訝,往常她沒怎麼參加過這種聚會,張雅麗平時給人感覺太死板,所以即便有聚會,也沒什麼人叫她。
但是方澤似是太認真了些,「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不太參加這種聚會,你們去玩好了。」
看着方澤出去了,張雅麗才舒了口氣。
卻聽後面,蕭潛道,「看看顧苡選的這些人……」
張雅麗回過頭來,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蕭潛。
蕭潛將資料夾給張雅麗,「年紀輕就是年紀輕,小孩子似的,顧苡是把她那辦公室當成托兒所了嗎。」
張雅麗低笑。
蕭潛回頭看張雅麗,「你想去就去。」
張雅麗一愣,忙說,「啊……我沒想去……」
蕭潛道,「要去就去吧,你年紀也不大,別天天賴在我辦公室里,讓人看了以為我這個做上司的這麼不通情達理,沒事虐待下屬呢。」
張雅麗停在那裏,見蕭潛出去了,暗暗的舒了口氣,表情陰晴不定的,卻又帶着淺淺的笑容。
晚上,蕭潛一個人在酒吧。
「哎,蕭潛,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蕭潛回頭看着走進來的顧晨。
「沒什麼,你這幾天不是該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