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苡見蕭潛不說話,只好對着蕭衹道,「東西都在家裏,也不遠,我在這裏怪不方便的。」
「有什麼不方便的。」蕭衹皺眉,一臉斥責的樣子,不失霸道的說,「我說你留下來就留下來,少什麼我讓人給你送去。襤」
「不是……」顧苡看着蕭衹,抬起頭喏喏的道,「也不算晚呢,新拿去的也未必用的習慣,而且爺爺答應了我的,讓我回娘家住一段時間,說回來就回來了,這也太沒原則了點了,爺爺你這樣……這不是不講信用嗎。」
「我……」蕭衹被她說的一時啞口。
蕭潛聽着,看着顧苡這真是大了,跟爺爺說話也敢這樣沒大沒小的鱟。
她倒是真的放的開了,不在乎了。
為了不留在這裏,這樣忤逆的話也敢說。
蕭潛臉上僵硬,立在一邊,背着手,看着顧苡,「顧苡,你在說爺爺不講信用?」
顧苡轉頭看着蕭潛,這本來就是原則問題,他們既然已經要離婚了,是在分居階段,她不想跟他再在同一個屋檐生活,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住着過去困了她六年的房子,她哪裏不對了。
蕭潛一把拉過了顧苡,眉山緊攏,手上一緊,壓低了聲音,他說,「你幹什麼,爺爺讓你住一晚上而已,你何必這樣。」
顧苡卻固執的道,「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爺爺見我今天答應了,明天再這樣說呢?後天再這樣說呢?我東西既然已經搬走了,就沒想過要搬回來,所以不管是誰說,我不同意。」
蕭潛眉頭一束,看着顧苡此時立在這裏,雙手垂在身側,眉頭皺着,一臉的堅決模樣,好似任誰也動搖不了一般。
橫豎她就是不同意,誰還能真將她按在這裏不讓她走了?
蕭潛扯了一下她的手,「這是爺爺跟你說,人那麼大把年紀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顧苡抬起如水的眸子,看向他,薄唇抿着,意識堅決,「我就是不懂事了,又怎麼了,我堅持我的原則,走了就是走了,幹嘛沒事還跑回來住一晚上。」
「將就的又不是你一個,我不是跟你一起將就着呢。」蕭潛拉着她恨恨的道。
顧苡不客氣的看着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即便是沒感情,也沒臉沒皮的動手動腳。」
「我……」蕭潛一愣,看着顧苡,眼睛動了又動,上下深深的打量了一番,顧苡卻始終挺直着脊背,毫不示弱,好像個棍子一樣那麼站在那裏。
「顧苡,你什麼意思,你說誰沒臉沒皮呢!」蕭潛低低的看着她,喝了一聲,臉上僵硬的面容一片鐵青。
顧苡看着他,「還用我再說一遍?我看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顧苡說着,環着胸,看向了別處。
蕭潛氣的一把拉過了顧苡的肩膀,讓他面對着自己,「顧苡,你給我說清楚了,怎麼着,合着你不想留下來,不是因為什麼原則不原則的,你就是躲着我呢是不是?」
顧苡知道自己是太作了,但是,他三番五次對她動手動腳還一副反正我是你老公,咱們還沒離婚呢,我理所當然的樣子,顧苡心裏能不氣?
確然,他們在一起六年,什麼親密的事沒做過了。
他熟練的掌握着所有挑.逗她的技巧,他輕易的便能讓她失去理智一般,癱軟在他的懷裏。
要麼便是直接用了強的。
所以這次她就作一次了,也不想再聽他的擺佈。
「沒錯,我確實是在躲着你,那是因為你自己不遵守承諾,一面想着陸清歡,一面你還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知道,男人們大概對於身體和心理可以分得很清楚,所以你無所謂,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可以將身體和心理分開,所以我不想跟你在一塊,有錯嗎?」顧苡字字清晰,看着蕭潛直接道。
蕭潛被她一席話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的白。
裂開的唇上下動了動,他才點了點頭,目光里幾乎能噴出火來一般,「是,我是想着陸清歡,因為首先人家沒你這樣無理取鬧的,你嫌棄我可以直說,不用說什麼身體心理的,六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你忍了六年才來跟我提什麼心理跟身體的分別,不覺得太晚了嗎?」
顧苡認真的看着蕭潛,「沒錯,過去是我們兩個都在互相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