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沒有明白的說自己所有的考慮,但是,只要他說一句不想離婚,蕭衹已經樂開了,自然是會幫他搞定後面的事。
蕭衹說,「你想的沒錯,你們過去就是非要互相置氣,才會覺得不合,各退一步的話,不至於……峻」
蕭衹想了一下,說,「我一會兒給顧苡打個電話,叫人接她回來,你這個考試的事……先放一放,近來就讓顧苡接送你去工作就是,反正她每日也要去工作不是嗎,你們本來就是夫妻,一起也沒什麼不對。」
蕭潛心裡冷哼,顧苡啊顧苡,讓你回來告狀,這下可是自討苦吃了吧。
顧苡一早還在懶床,聽到了蕭衹的電話的時候,還沒起來鯽。
躺在床上,她說,「爺爺,我也是攔着蕭潛的了,可惜沒攔住,您也知道的,蕭潛的脾氣,可不是我隨便想攔就能攔得住的。」
「沒事,他回來後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我一會兒讓人去接你,回來後我有事還要拜託你一下。」
顧苡一下精神了,怎麼蕭衹的聲音聽起來似是並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開心。
是蕭潛又做了什麼了?
顧苡儘快回到了市區,車子直接開到了蕭園,進了蕭衹的休息間,顧苡頓了頓,才走過去,喚了聲,「爺爺……」
蕭衹揚起頭來,呵呵的笑了笑,說,「蕭潛完不成這件事,我也是早有預知的,他要是能安安心心在那上課,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骨子裏就沒那份安分守己的心……小苡啊,辛苦你了啊。」
顧苡勉強笑笑,爺爺忽然這樣柔和的表情,讓顧苡心裏隱隱升起了幾許不安。
果不其然,蕭衹馬上拉住了顧苡的手,「但是,好歹他還是去待了幾天的,顧苡啊,我看,咱們家還是就你能降得住蕭潛,這幾天,蕭潛的證件估計也下不來,我還在托人去辦,你呢,就幫忙接送他一下,反正你也開車,別的人也弄不了他那個脾氣,別接着接着,再又惹的不愉快。」
顧苡整個人一愣……
*
片刻後。
顧苡從蕭衹的房中出去,幾步踏着高跟鞋,踩過了大理石的石階,快步的往下走去。
踏踏的聲音,讓門口的傭人跟着嚇了一跳。
顧苡隨意找了人問蕭潛人在哪裏,隨後,便在蕭園的網球場裏,找到了曬着太陽,戴着鴨舌帽,自己一個人對着牆壁聯繫的蕭潛。
「蕭潛,你跟爺爺說了什麼?」顧苡口氣不善,讓蕭潛原本閒散的目光,一下凝了起來。
「怎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吧。」蕭潛淡淡道,彎下腰,去拿筐子裏的網球。
顧苡卻走過去,一腳踹翻了他的球筐。
球瞬間散落滿地,蕭潛的手也一起被踢的生疼。
蕭潛抬起頭來,瞪着顧苡,「你幹什麼,你什麼意思啊?」
顧苡望着蕭潛,「你到底跟爺爺說了什麼?」
一定是蕭潛搞了鬼,所以爺爺才會忽然改變了心思。
蕭潛側着頭看着顧苡,迎着陽光,那張臉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喝了半夜的酒,但是仍舊栩栩如生。
「怎麼,因為爺爺向着我說話,你急了?因為我沒因為你惡意告狀,被爺爺訓斥,所以你氣了?呵,顧苡,我應該提醒你一下,我姓蕭,這裏是蕭園,那是我爺爺,不是你爺爺!」蕭潛直接罵道。
顧苡心裏一涼。
蕭潛從不知道,他說話到底有多難聽,有多噁心,她有多反感。
顧苡只覺得心似乎被他一句話撕扯成兩半。
疼的無與倫比。
是啊,她錯了,這裏是蕭園,不是她家。
她姓顧,她永遠是這個家裏的外人。
她錯了,她以為爺爺疼她,但是,那是蕭潛的爺爺,不是她的,
似是也覺得自己一時說錯了話,蕭潛看着顧苡臉上隱忍的傷痛,隱隱的有些悔意。
但是,話已經出口,怎麼可能輕易的收回去?
他看着顧苡,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一邊,「爺爺說了,你這幾天接送我的事
了吧?我證件還沒拿到,估摸着你要幫忙了,好在顧家跟這裏離的也不遠……」
「夠了,蕭潛,我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