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哼了聲,看着王向來,「他還在氣頭上?那我的車呢?我那我新車,才開了幾天,我好容易等了半個月,才給我從法國運來的,他這一下就給我砸了,錢不錢的就另說了,關鍵是我看不慣他這種罔顧法紀的行為,是,我打了他一拳,一拳而已,你驗過傷了吧,那頂多算是個意外傷害,我沒造成什麼惡劣影響吧,他呢?當眾砸車,他這是做給誰看呢,意思,整個b市,都是他蔣孝荀的天下是不是,咱們一個個的,就得這麼看着他的臉子過活,他在氣頭上呢,咱們都得小心的伺候着他,當牛做馬,也得讓他滿意是嗎?」
王向來本來以為蕭潛昨天讓人給叫回去的,今天來了不是首先要去跟人道歉了了這件事嗎,誰知道,聽他現在的口氣……他是不準備這樣低頭的襤。
也是,即便蔣孝荀是不好應付,但是,蕭家難道就是好惹的嗎,讓蕭家先跟人低頭,是也說不過去。
只是,這兩個人鬥氣,可是苦了他們一眾了,這站在那頭,都不是個事,王向來撓撓頭,看着蕭潛,「二少說的也是,咱們打人是先動了手,但是他直接砸車也是過分,但是,您看,事情發生在我這一片區了,二少您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咱們有話好好說,各讓一頭。」
蕭潛呵呵一笑,看着王向來,眉頭一挑,瀟灑又大度的樣子,「我肯定給王局這個面子,咱們兩個的關係放這裏呢,王局開口了,我肯定給王總面子,現在就看他蔣孝荀不給您面子了對不對?我打人,是不對,雖然我這個人,驕傲了半輩子,還沒跟人道過謙,但是,我給王局長一個面子,我跟他道歉去,但是,他砸我的車,他得賠車吧,現在我鬆口了,賠車就行,就看他給不給王局這個面子了。」
「我……」王向來真想罵人鱟。
蕭潛說的好聽,看着挺簡單的一個人,三十來歲的蕭潛,樣子灑脫又桀驁,然而,卻跟蔣孝荀一樣的鬼。
這些個有錢沒事閒的,人都陰的很。
這兩尊大佛,他是伺候不起了,反正,他們自己愛怎麼辦怎麼辦吧。
王向來這樣準備着,直接便叫人偷偷摸摸的約了蔣孝荀來警局。
蕭潛從裏面記了筆錄出來,覺得膝蓋疼的很,站在那裏,想要自己打電話給醫院,拿起電話才忽然想到,怎麼他自己跑警局來了,顧苡竟然沒來?
他抓起了一邊的一個警察,問道,「顧苡沒來錄筆錄?」
警察一臉無辜,「少奶奶說事情忙,已經叫了女警過去錄,」
誰知,這話卻讓蕭潛火冒三丈。
他當即冷下了臉來,目光瞪着前方,幾乎是要撕裂了什麼似的,看的回答問題的警察一陣心慌。
這個顧苡是準備躲他躲到什麼時候?此時此刻,他跑來警局處理事情,她竟然都不在。
蕭潛瞪着那警察,「你們怎麼辦事的,錄口供跑家裏去錄去,她是誰你就上人家裏去錄口供?你們這樣區別待遇,讓外面人民大眾心裏會怎麼想?」
「我……我……」
蕭潛狠狠的瞪了那警察一眼,看的人心裏莫名其妙。
蕭潛心裏煩躁的很,自從說了離婚,顧苡就開始躲着他似的。
沒錯,他們在準備離婚,但是他們似乎還沒離婚呢嗎,顧苡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過自己的生活去,辦正事都不想看到他?
蕭潛從沒想過,顧苡這麼多年,是不是也早就煩了,厭了,是不是也早就想解脫了,是不是……也早就看見他就反感了。
她是不是能躲着就躲着了?
她是不是覺得他的一點碰觸都讓她覺得難受?
蕭潛坐在裏面,不知過了多久,卻聽對面,蔣孝荀的聲音高傲的傳來。
「呵,怎麼,現在犯罪嫌疑人是不用關進去了,可以大搖大擺的在警察局裏走來走去了?」
蕭潛看着蔣孝荀,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淺笑,當下也緩緩的站了起來,跟蔣孝荀站在走廊里,一個在裏面,一個在外面,面對着面,兩人臉上同時帶着笑,卻讓外人覺得不寒而慄。
「蔣總,嘴巴好點了嗎?我看着好像還沒好利索,不然怎麼說話更不中聽了?」
蕭潛的譏諷讓蔣孝荀臉色一變。
他活了這麼大,就從來沒讓人當街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