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於秦天來說,註定是不眠之夜,透過中央的篝火,看着對面那蜷縮着背對着他的玄沁。
秦天輾轉難眠,胸口隱隱作痛,也不知道是胸口的傷害帶來的痛,還是憋悶的心痛。
看着對面那道優美的身影,那絕美的曲線,秦天心中沒有別的想法,有的只是感激,感激過後便是自責。
對於玄沁,他幾乎可以說沒有絲毫的感覺,甚至連印象都沒有,要不是這次再見到的話,他都幾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人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偶然間出現在他生活里的過客,卻在他最危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哪怕是背上背叛宗門的罪名,也要將他從死神的手中救出來。
這份情,秦天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忘懷,他可能會永遠記得,有那麼一次,在他離死神最近的時候,有一個女孩硬生生的頂着所有的壓力,將他從死神的手中救走。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為了照顧他,那個女孩冒着巨大的風險,幫他找到一切所需,然而她自己卻只能睡在草堆上,忍受着風寒,給予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一個生命的過客,本以為再見便是生死想像,本以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奈何天意弄人,世間事,總是那樣的讓人意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篝火都只剩下一小撮火焰,聽着對面那平穩的呼吸,秦天收回思緒,儘可能小心的起身,右手抱着毯子往女孩身邊走去。
站在女孩旁邊許久,確定沒有將其吵醒,秦天單手有些笨拙的將這裏唯一的一床羊毛毯蓋在女孩身上。
女孩似有反應,又似並未醒來,只是本能的用手攏了攏蓋在身上的毯子,側了側身,也許是感覺到了溫暖,睡得更香了。
幫女孩蓋好毯子,又在篝火上填了一些干樹枝,秦天有些佝僂的往山洞外走去。
在這個山洞已經睡了四五天了,他還沒看過外面的風景呢,雖然現在是晚上,便是想看也看不到什麼,但是他還是想出去看看,透透氣。
來到洞口,一陣寒夜的涼風襲來,讓秦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儘管現在還沒真正入秋,白天還有些炎熱,但是晚上的山裏還是有些寒冷,晝夜溫差很是明顯。
靠在山洞口,看着天上的繁星點點,聽着外面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秦天想到了很多。
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江海市現在的情況,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也都已經開始了,該面對的,要面對的,都已經開始去面對。
奈何現在的他,卻只能躲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洞,而且這一躲便是毫無知覺的五天,他不知道這五天來江海市變成了什麼樣。
更不知道他身邊的那些人這五天經歷了那些,計劃是否一切順利,他們是否都在找他,為他擔心。
「我必須要儘快恢復,必須儘快回去。」秦天心中想到,而後靠在石壁上的身體挺直,盤腿而坐,開始運轉真氣,進行恢復。
真氣緩緩運轉,可是一個小周天還沒運轉下來,秦天便忍不住蹙眉,經脈竟然出現問題了,有些地方堵塞,有些地方斷裂,甚至有的直接斷開了,真氣根本就沒法正常運行。
「玄武門,玄東,你們最好祈求不要再遇到我。」秦天心中憤恨,目光在這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充滿無盡的殺機。
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本來以為只是斷了幾根骨頭,受了一點內傷,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內傷竟然如此嚴重,連經脈都廢掉了一部分。
「別再運功了,想要在這恢復,你就只能藉助那個女娃子的玄陰聖體,不然你就去找雲夢那小妞,讓她再給你準備跟上次一樣的藥浴,不然你的傷勢只會越來越嚴重。」靈祖輕嘆一聲,不讓秦天再做徒勞無功之事。
「你也沒辦法修復我的經脈嗎?」秦天眉頭一皺,難道這次傷的真的這麼重?
「你以為你那傷是一般的傷啊,那可是被靈器所傷,傷了你的經脈,同時也在你的經脈上殘留着一絲真氣,若是不能將那不屬於你的真氣逼出去的話,你這經脈之傷只會越來越嚴重。而且對方可是可是化氣勁九重天中期巔峰的實力,以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想要化解,談何容易。」靈祖不想打擊秦天,但是卻不得不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