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房間,找了一套全新的浴巾和內、衣褲擺在她的公主床上:「這些是我媽去年從香港帶回來的,標籤還沒摘,我們身材差不多,除晞,三樓臥室沒有人,你去三樓沖個熱水澡,然後換上,待會兒我讓秀姨把你的裙子烘乾了送上去。」
除晞哪裏好意思,張了張嘴,剛想推拒,紀絨絨比劃一個噤聲的動作,沉住氣說:「除晞同學,算我拜託你了!」
除晞被秀姨一路送到大宅子的三樓,第一感覺是……哇!紀家好大啊!
三樓有兩間房,一間是主臥,寬敞氣派,簡約整潔,另一間相對較小,門是虛掩着的,秀姨進主臥浴室準備好熱水,便下樓為她烘乾裙子。
除晞雖然對大房子很感興趣,卻只用眼睛掃了一圈,她的當務之急不是參觀,是沖澡!
可衝着衝着,除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咔噠……臥室門似乎是從外面被人打開。
怎麼會?她明明鎖門了!哦,是秀姨吧。
「秀姨,您別急,我快洗好了!秀姨?」沒有人應,她差點忘記秀姨是聾啞人,聽不見聲音也不能應聲,便沒當回事,聽腳步去的方向,來人應該是進了另一側的衣帽間。
除晞正好沖的差不多,挽起頭髮,身前只掖着一條浴巾,在浴室里蹭幹了腳,一身輕鬆出來。
可一抬頭,眼前的哪是秀姨?分明是個個子高高的年輕男人!
男人裸着精壯的上半身,下面一條粘着雨水的灰藍色運動長褲,正走過來,目光重合的一刻,臉上和她震驚的表情相差無幾。
想當年,她還是個連言情小說都沒看過的純真少女啊,嚇得向後蹦出老遠,慌亂逃跑中,浴巾和浴帽全都脫落下來,腳下一絆,光溜溜的栽了個底朝天。
她腦袋裏一片空白,越是掙扎着起身,越是接二連三的滑倒,最後又羞惱又灰心喪氣,竟嚶嚶嚶地哭出聲。
真丟臉!被男人看光了!這人是誰!會不會對我x騷擾,會不會把我……除晞的被害妄想心理在那一刻呈井噴狀,直到一條厚厚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他只說了一句「抱歉」匆匆出去。
這個人就是紀少徵。
十年前他二十五歲,剛從國外回來,比現在黑瘦一些,有着紀家男人標誌性的深刻眉目,眼神卻不是那般盛氣凌人。
派對上,除晞才得知,紀少徵是紀絨絨的叔叔輩兒的,三樓的兩間房,原來是他出國以前起居的地方,一間是臥室,另一間便是書房。
怪不得除晞一進去就覺得哪裏彆扭,這明明就是男人住的房間啊!
除晞把臉埋在手掌中,事情過去十年了,每每想起,她的頭髮還會被她懊惱地撓成鳥巢狀。
她剛剛把手放在頭頂,手機鈴聲將她震醒。
冷靜!今天可不行!還要面試!
拿出手機一看。是連瑤。
連瑤是除晞阿姨家的女兒,自從八歲時母親去世後,除晞全由阿姨一家照顧,和連瑤的感情好得如同親生姐妹。
「今天我和你姐夫要去科大那邊,中午正好找你出來吃飯。」
連瑤和彭子帥結婚四年,小兩口很恩愛,在明珠廣場附近一起經營一家金店,生意不好不壞,還算過得去,只是彭子帥上有母親、下有妹妹,一家老小都靠這間金店養活,生活壓力着實不小。
除晞:「姐,今天我要回老校區應聘,不知道中午能不能趕回去呢,要不——」
連瑤還沒說話,聽有個男人的聲音在旁提醒說:「那咱們就去老校區找她。」連瑤有些猶豫,卻禁不住男人催,支支吾吾說:「沒關係,那……我和你姐夫現在去找你吧……也沒什麼事,就是……我想你了。」
除晞答應下來,沒有追問。
姐夫在身邊,她不好讓表姐為難。金店這兩年吃緊,彭子帥最近頻繁用各種理由鼓動連瑤與除晞親近的目的,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二十分鐘後,除晞在科大校門前等夫妻兩,人沒等來,卻等到了個男神經。
叫林志遠「男神經」都侮辱了這個詞,因為「男神經」總是和「男神」是掛鈎的,而林志遠呢,頂着經管學院「男神」的稱號,不過是個「偽男神」。
除晞認為,他把「渣前任」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