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父秦二叔兩人上樓的,除了蘇槿,還有秦衍。蘇槿在之前就說過有疑問需要解答的事,其他人也都不怎麼在意的在客廳中拿出了紙牌,四四湊成一桌雙扣,激戰了起來。
秦昭看着蘇槿秦衍的背影,對他們談話的內容有些好奇,不過知道他們是密談,秦父肯定是不會讓他參與的。轉眼看到老劉喬晉等人打牌打得起勁的樣子,也湊了上去。
「老劉,你的牌技這麼臭,還是我來打好了。」他突然上前扯走老劉剛摸到手還沒理清的牌。
「誒誒,阿昭你又搗亂!」劉緒玖嚷着一把搶回紙牌,「要玩牌後邊兒排隊去,有人輸了才能輪到你上。」
個小兔崽子,竟然說他技術臭,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他劉大爺的神技!
另一邊,蘇槿和秦衍一齊跟着秦父秦二叔進了書房。因為末世來臨,秦家原宅書房裏那大片的書籍都被無奈捨棄,如今書房只有他後期得到的寥寥無幾之數,顯得十分可憐。
秦父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秦二叔倒了幾杯熱水,放在幾人面前。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吧,你有什麼想問的?」秦父對秦二叔低聲說了謝,就拿起杯子喝了口熱水,把他遞來的胃藥藥丸咽了下去。他之前在隊裏,三餐並不準點吃,落下了胃病,被秦母說了不知多少回。
蘇槿正襟危坐在場沙發的一端,略一沉吟後,面色沉靜地說道,「相信秦二叔也跟秦叔叔你簡單說過,我想知道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他當年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紀家,甚至這麼多年都不再回去一次?」
秦父和秦二叔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阿衍應該和你簡單介紹過紀家的情況,我這裏也不再跟你多加贅述。首都基地里都說秦家是個百多年之久的大家族,積澱悠久,但其實比起紀家,秦家還遠遠稱不上悠久二字。紀家傳承數百年之久,枝葉繁茂就猶如一顆龐大古樹。但是樹生長的越大,它需要的養分就得更多,紀家在紀老太爺上一輩,正是紀家最鼎盛的時候。只是物極必反,紀家由於一枝獨秀太久,變得故步自封起來,紀老太爺正好錯開了翻陳出新的時代,反而,在時代的變遷下,衍生出了樹底下的暗瘤。」
說到這,他話音頓了頓,思量了一下,斟酌語句說道,「越大的家族,其內部的陰私角落就越多。紀家的弊端漸漸浮現出來,紀家也因此敗落下去。你父親當時是紀老太爺重點培養的對象,我們猜測的結果是,紀老太爺有意給你父親灌輸紀家的陳舊思想。你父親他是個非常非常出色的人,資質、實力、品性俱是上上。他那樣的人和紀老太爺是註定隔着一道鴻溝的。」
秦二叔補充道,「其實這些都是我們這些世家後期查探出來的,紀家的消息封鎖地手段很高,你父親當年離開紀家的消息,我們都是隔了一段時間才知道。所能查到的,也只是紀家內部存在的部分問題,要說紀清平,也就是你父親,離開紀家的具體原因,這個去問紀清仁,也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蘇槿細眉微蹙,抬眸看向秦二叔,眼中有些無奈,「在去玉景山之前,我知道秦家對我還有所懷疑,但我當時並不知道緣由。如今看來,秦叔叔你們是不是在那時就懷疑我是紀家的人了?」
蘇槿說的直白,讓秦二叔等人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承認,「是,因為你的五官長得和你父親十分相似。」
蘇槿垂下視線,她並沒見過紀清平,不過從其他人的反應中可以看出這一點。她當初並不知道秦家為什麼懷疑,如果有了紀家這一層關係,倒是好理解了許多。
見蘇槿垂眸沉默,秦衍眉間微微皺了皺,秦二叔與秦父見此對視了眼,低聲咳了一下,說道,「小槿,如今既是說開了,這個懷疑就沒什麼意義了,這並不是對你的針對,只是一種防患於未然。」說到此,他話音停了停,眼神瞄向了秦衍,聲線裏帶了幾分笑意和調侃道,「而且,阿衍十的直覺一貫精準,他十分相信你,我們也會去相信你。」
秦衍對他突然的調笑有些不滿,轉頭皺眉看了他一眼。
蘇槿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秦二叔雖然話中帶了曖昧意味,不過可以看出秦衍確是選擇了相信她,所以才會在杭城基地時告訴她紀清平的事件和紀清仁為她來訪首都基地的事。
而秦二叔口中的相信,和去相信,這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