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秋諾似乎對着佛塔里的所有東西都習以為常,但清揚拿出來的木盒,就連秋諾也趕緊的好奇,我看她的眼神,這木盒好像秋諾從來也沒見過。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回味着秋諾母親說的那句話。
這木盒交給大慈恩寺主持,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越千玲的好奇心本來就重,好幾次就想打開木盒,旁邊還有一個顧安琪攛掇,我不想看是假的,不過出門的時候清揚叮囑過,木盒必須在大慈恩寺打開。
我捧着木盒好不容易在大慈恩寺里找到一個路過的和尚,怎麼說都感覺唐突,不過憋到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沒多少底氣的說。
「師傅,我們想見見貴寺的主持大師。」
和尚看看眼前幾個人,來大慈恩寺的多半是遊客,從來沒有誰提過這樣的要求,和尚雙手合十。
「主持方丈靜修,不便見客,施主請見諒。」
我也沒多大的意外,好歹也是一寺之主,怎麼有說見就見的道理。
越千玲本來一直心裏就不暢快,想着要是現在把那個什麼香爐或者菩薩像拿出來,這和尚一定不會是這反應,嘟着嘴賭氣的把我手裏的錦緞打開,露出裏面的木盒。
「麻煩告訴方丈大師,就說我們想把這個捐給貴寺。」
「施主要布施到前面的香堂便可,自有師兄接待,施主功德無量。」
和尚一直雙手合十低着頭,越千玲越想越是氣,這年頭廟裏和尚都這麼大譜,布施都沒放眼裏,不過想想也對,這大慈恩寺香火鼎盛,每天來求佛捐助的人絡繹不絕數不勝數,就抱着一個木盒,別人不嫌寒磣,自己都掛不住臉。
和尚見沒事抬起頭想離開,眼睛瞟到我抱着的木盒上,就看了一眼,整個人像被電擊一般,抬起的手一直抖個不停,都說佛門之人四大皆空,我看他現在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看破世事之人。
「鳴……鳴……法號!」
和尚用顫抖的聲音大聲對門口的幾個和尚說。
寺廟的法號是極其聖神和莊嚴的,不是極其重大的事或者佛教盛典,一般沒人敢吹響法號。
嗚……嗚……嗚……
低沉而雄厚的號聲響徹全寺,幾乎所有做其他事的和尚都止步不前,臉上一片震驚,大慈恩寺裏面的遊客也被突如其來的號聲所吸引。
「奇怪了,大慈恩寺里的法號已經幾十年沒響過,今兒是出了什麼大事?」我聽見寺廟裏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的小聲議論。
我微微張開口,就連剛才還等着看我笑話的越千玲也愣在原地,這個木盒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竟然能讓大慈恩寺鳴法號?
和尚雙手合十,頭埋的更低,在前面引領我去正殿,我一臉茫然的跟在後面,只發現自己身後聚集的和尚越來越多,都井井有條的分兩排跟在身後,同樣是雙手合十,口裏不停的念經。
上了台階是正殿的山門,從裏面慌慌張張小跑出來的和尚年紀頗大,一看就知道修為了得,領路的和尚自動退到一邊。
「住持方丈,這位施主想要捐贈。」
「方丈大師,我這位朋友。」我一邊說一邊把顧安琪推到前面。「久居海外,這次特意回來想積功德,特意把這個……這個木盒捐贈給貴寺。」
老和尚其實並沒有聽我說什麼,嘴角一直不停的蠕動,伸出的手也不停顫抖,在我的想法中,出家之人不問紅塵靜養身心,應該是豁達淡泊的人,更何況是大慈恩寺的住持,一個得道高僧更應是超然脫俗才對。
可眼前這個老和尚怎麼看也實在不淡定,佛教戒律至少有三樣他是違反。
老和尚仔細看看木盒上的雕像,仰天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的大呼一聲。
「阿彌陀佛!」
緊接着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在大慈恩寺里所有的和尚都聚集在大殿下面的廣場上,都不約而同的跟着住持方丈跪拜。
何其壯觀的景象,我茫然的抱着木盒,環顧一周,在大殿的台階上,我一個人高高在上,所有的和尚都跪拜在我腳下,然後從他們口中傳出的誦經聲越來越大,像一場隆重的儀式,這完全是一種自發的行為。
在大慈恩寺里的遊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