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晨輝的語氣不卑不亢,不似一個即將受罪之人,反倒是心平氣和,真像是一個載譽而歸的人。
自御花園被旭峰晨輝下毒時起,皇帝就未再將旭峰晨輝當做是一個孩子。所以眼下他的表現,未讓皇帝有多少驚訝之感。
「哦?」
「父皇要兒臣在這裏說?」旭峰晨輝的意思很清楚,是想私下來解決這件事情。
不過皇帝的意思更是清楚,他要讓自己兒子的支持者或潛在的搖擺不定的大臣們清楚,就目前以至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朝廷仍舊是只有一個人說了算。
皇帝走到旭峰晨輝身邊蹲下,湊到其耳畔,小聲低語道:「兒子,在此之前,朕要先送你幾禮。」
言畢,皇帝直起身,沖台下的官員們朗聲喊道:「宮禮官員通通上前一步。」
台下本來靜若寒蟬的官員中「稀稀疏疏」的躥出幾個人,喘着氣、一路小跑到最前端跪了下去。
「朕問你們,當日封旭峰卓風為大將軍時,旨意中可有準許議和一項?」
幾位官員通通不敢抬頭,唯唯諾諾地回道:「回皇上,並……並無此項。」
「後來改派旭峰晨輝後,可有加此項?」
「也未。」
「那麼,朕可有允許以此等規格來辦典禮儀式?」
「皇上…典禮於六日前開始籌備,當時聖上也…也未說反對之話…」
「朕看不是朕未說反對之話,就算是說了,恐也沒用吧!」
「皇上息怒,臣等不是這個意思!」
皇帝突然震怒,瞪着他們幾人,聲音也抬高了好幾倍:「朕來告訴你們是什麼意思!朕在你們心裏恐怕早該做退位讓新之舉了,一群趨勢好利之徒,極盡諂媚之能,所以生怕你們以為的'太子',下一個的主子記不住你們的好!」
皇帝的聲音在空場內迴蕩了多久,那幾個官員就發了多久的抖。<>
不僅是他們,那些潛藏在百官之中,被皇帝一語道破心緒的人,也都有不同程度地心悸。
「怎麼!朕所言是否刺穿了爾等的喉嚨,讓爾等都啞巴了!」
這急轉直下的境況確實讓很多人都一頭霧水,加之皇帝突如其來地怒火與直言,一瞬間讓官員們心慌意亂。
皇帝故意將一隻手搭在旭峰晨輝肩上拍了拍,然後才沖一旁命道:「方扇何在!」
「臣在!」方扇低着頭快步上台,跪到三皇子身邊。
有先前的事,他現在可不敢對皇帝有所怠慢,更是不敢看旭峰晨輝。
「拿下這幾人。」
「是!」
方扇果決地起身對屬下打了手勢,幾個侍衛眨眼間就到了禮官們的身後,並將他們拿住。
這一下可把那幾人給嚇壞了,或哭或喊着冤枉、恕罪之類的話。
皇帝面無表情地看了眼他們,一字一頓地對方扇說說:「以禍亂朝綱、欺君之罪,就地正法。」
方扇咽了咽唾沫,壓抑着心中的焦躁不安,朝屬下命道:「皇上有令,這幾人禍亂朝綱、欺君罔上,立斬!」
百官們甚至還來未有倒吸涼氣的時間,就聽得前端哭喊聲驟然停歇,幾顆腦袋滾落於地,鮮血從地毯邊緣染開了去。<>
會場裏沉寂得越發讓人膽顫。
旭峰晨輝從頭至尾都未發一言,甚至沒有轉動腦袋去看發生的事情。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膝蓋,全用耳朵在聽,用心在想。
不過,皇帝也不打算讓旭峰晨輝在此刻便有所回饋,因為他給他兒子的『禮物』還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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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隱他們那邊所遇到的麻煩事,實際並未困擾幾人多長時間。
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孫爻的老練與經驗:「你們身上現在總有幾枚魂玉?」
他平靜地問道。
「加我父親的那枚,整好三枚。」
「那麼事情很簡單,無論怎樣,這三枚中總有兩枚可以相互克毀,」孫爻說,「最難的已經入了手,既然皇宮內的這個裂點消失,那我們只要再尋另一個就行了。」
「定華派,」陳隱一點既通,「定華山中就有一處裂點——不過,我還不能回去
第肆百四十八章分流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