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隱和瑛璃還在尾隨着清月的人。
但陳隱越跟隨越是不敢出手,因他反應過來曾聽聞清月派是主攻劍術,很多人並無衍力或衍力極低。但眼前這一群人,不僅有百寂之境以上的衍力,其帶頭的掌門更是達到了十荒之境。
遮星樓的赤水前輩沒有衍力,單劍法就已經是出神入化、難有敵手。
而這群人定是清月門精英中的精英,不僅衍力境界不低,再配合他們獨到的劍術,怕是不比赤水差到哪去。
「是個動手的好機會,」瑛璃感知到定華山中已有數股衍力分至四方,「定華派已經發覺了他們,有所行動了,我們這時候動手其他門派的人無暇互相顧及。」
「是哪一位堂主來我們這方?」
戚瑛璃依舊閉着眼,感知着派門的衍力:「沒人朝我們這方來,還有兩方也似無人阻撓,恐怕是人手不夠了。」
「那山上可還有人在駐守?」
「沈紅雲掌門和上官若心代掌門,我們怎麼辦,是否出手了?」
陳隱愁眉緊皺,思忖片刻後,小聲說道:「我之前想錯了,不該跟着清月的人,僅你我二人,動起手來怕是占不了上風,不過好在我們於暗他們在明,待他們上山門與沈堂主她們相遇時,我們可尋更好機會。」
瑛璃從頭到尾都未去思量該跟誰不該跟誰,既然陳隱說繼續尾隨,她想來屆時人多力量大,倒也是好許多。便不多說,應承了下來。
可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順利。
清月派的人進有一里左右,忽然轉了方向,朝着左面行進而去。
瑛璃一直感知着四面的衍力,已經有些疲憊,當她準備再喚衍力感知時,陳隱已經先一步探到了。
他頓時又喜又憂:「是嬋玉與師公!」
清月派的人加快速度,眨眼間便將在林間小路前進的田嬋玉和孫爻圍在當中。
陳隱正打算跟進,卻被瑛璃阻止了:「等等,文足羽也在後面。」
陳隱剛才心急,只探到嬋玉和孫爻就沒再感查四周,經瑛璃這麼一提醒,他才發現文足羽的確是隱藏在嬋玉和孫爻的後面,可方扇和銀濤卻沒了蹤影。
「清月的人為何要去攔嬋玉她們?」陳隱暫未去管文足羽,畢竟文足羽也是藏在隱蔽處,並無出手的意思。
「田嬋玉?玄月門的人怎會在這裏,」清月的掌門瞾(zhao)寒晶年歲跟月疾風相仿——三十來歲——也算是個年輕的掌門,他立馬就給陳隱釋了疑,「玄月門看來還真是和定華派狼狽為奸,準備換天了。」
嬋玉見一堆清月的弟子圍住自己,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明白瞾寒晶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將孫爻的輪椅擋在身後,禮貌地沖瞾寒晶掌門行了禮:「晚輩早已不是玄月門的弟子,不知道瞾掌門說的是什麼意思?」
「定華、玄月沆瀣一氣,先前不也說陳隱是定華山棄徒,你們這套就算玩不膩,我也都看膩了,」瞾寒晶不想多與田嬋玉爭辯,「你是打算主動告訴我,你們玄月門帶了幾階各多少人上定華山,還是想讓我動手問出來?」
「晚輩是真不知道瞾掌門在說什麼,」田嬋玉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晚輩根本就沒有上定華山去,且晚輩脫離玄月門已經快有一年多,早已沒管過玄月門的事,而今只是從此過路罷了。」
瞾寒晶淡藍色的眸子咄咄逼人地盯着田嬋玉,好一會兒都沒有眨眼。
而田嬋玉的眼神也絲毫沒有躲閃,
半晌後,他才緩緩將淡藍色的眼眸移向孫爻,見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也沒心思去搞清楚這岣嶁的老頭是誰:「老頭子,你們這是要去哪?」
「自去要去的地方,這天下紛亂,倒是離開中原得好,」孫爻手搭在輪椅地扶把上,不急不緩地回答說,「聽諸位的吐納,應該是江湖練家子?」
「他們是清月派的人,跟您說話的那位是掌門瞾寒晶。」嬋玉小聲說道。
「哦!我記得年輕時曾為清月派的文瑤取過斷於其腰中的斷刀,那時她好似是清月的大師姐,她現在可在?」
瞾寒晶一愣,他師父的確跟他講過腰間傷疤的來歷,且整個清月派也就他知道。
「家師已經過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