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營之內依稀有幾些士兵在左右巡邏着。
而旭峰晨輝不聲不響地坐在帳中,他的身旁的椅子上則是坐着普虛,不過二人並無任何交流,就這麼靜靜等着——等着天雲舒的人——旭峰晨輝毫不懷疑天雲舒的人很快就會到自己這兒來。
帳外忽然起了一陣異響,旭峰晨輝和普虛皆聽得真切。不過他們二人沒有絲毫地慌亂之色,依舊靜靜地待在自己的位子上。
外面一陣強風掠過,吹得大帳頂部晃蕩個不停。
「是她們嗎?」旭峰晨輝小聲問道。
普虛點點頭,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一個方向,實際上那邊什麼都沒有:「三道黑影,不多不少,三個人。」
「賈斯可在其中?」
「並不在。」
「將門外的守衛都撤走,免得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是。」
普虛照着旭峰晨輝的吩咐將門外的守衛們都叫了下去,自己則又返回了帳中。
片刻之後果真有三個人影從帳門外閃入帳內。
旭峰晨輝一點也不吃驚:「天雲舒行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大咧咧了,還有你們怎麼只有三個人?我可是以為父皇會讓賈斯賈大人親自過來。」
「原來殿下早知道,但為何這帳外一個守衛都沒有,莫不是殿下想唱個空城計,」司語也是一副隨意的摸樣,「不過想必殿下也知道我們為何而來了,既然我們已到,您就隨我們走吧。」
「天雲舒奉命行事,」魘夢仍舊依照禮數,對旭峰晨輝作了一禮,「殿下若配合,我等必不會讓殿下感受到一絲一毫之痛苦。」
「這話說得,難不成是要取我性命?」
司語可不管什麼皇子不皇子的,在她眼中沒有這些東西。
她只是最厭惡貪生怕死之人,旭峰晨輝問的這話,讓司語一瞬間覺着可笑:「殿下可放心,看樣子皇上仍舊把您當做是親生骨肉,本是讓我們取你首級,可很快就改了主意,不過,聖旨也只說將你活着帶回宮中,並未言明要我們不傷您分毫,也就是說,您若要反抗,我們剁您手腳保您安分後帶回京城,也是履職。」
面對司語的威脅,旭峰晨輝非但沒有一點點的害怕,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看來我讓文叔帶回去的東西有點效用。」
在司語跟三皇子說話之際,絕芸和魘夢是一直注視着普虛,不過對方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和旭峰晨輝一樣,似乎並不是很憂心天雲舒的到來。
「你們也不必太緊張,你看,我既然撤走了守衛,就是想讓你們能順利找到我,」旭峰晨輝緩緩起身,將座椅移到一旁,「我鐵定跟你們走,這點你們放心,只不過——」
「殿下,我們可不講條件。」雖然旭峰晨輝表面上看去的確是很配合,但司語依舊對其保持着警惕。
旭峰晨輝擺擺手:「不是提條件,我只是想要搞清楚一件事,為何只你們三人來,賈斯到何處去了?」
「您大可自己去問您父皇,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魘夢怕司語說多了生變,便插話道,「而且殿下有意隨我們回宮,那麼請動身吧。」
旭峰晨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普虛,然後長吁口氣,道:「看樣子賈斯有其它事在身,也罷。」
說着,旭峰晨輝做了一個手勢。
帳內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不過只有一人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魘夢忽然打了個激靈,將司語往前一推:「小心!」
話音剛落,一道白熾的電光穿破帳壁從剛才司語所站的地方一閃而過。
這還沒完,與此同時數道類似的電光,從帳外四面八方射了進來,且所有的電光都是沖向司語、魘夢和絕芸三人而來,並非是胡亂攻擊。
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倒是未讓天雲舒三人亂陣腳,畢竟她們一直都未放鬆警惕。
魘夢迅速複製了絕芸的衍力,二人將司語護在中間,前後左右地拔劍抵擋着電光。
司語也非在其中慌亂無為,而是死死地盯着旭峰晨輝的動向,在尋着一衝而上的時機。
可別說,還真讓她給尋到了——司語抓住幾道電光之間的長間隔,一個閃身從魘夢和絕芸之間穿出,直奔旭峰晨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