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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浙城眾官員嘴八舌地陪同下,方扇在府衙的前廳內是見到了皇子。
但一看太子現在境況,方扇一時無言,居然是說不出任何地話來。
半晌過後,直到看到單彭,他才回過神,跪道:「微臣方扇接駕來遲,望太子贖罪。」
旭峰晨輝面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上,沖單彭揮了揮。
單彭應聲後,推着他便往後花園走去。
「方大人,跟上吧,就我們人說話。」
旭峰晨輝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城的官員雖然都想着能藉此多沾些京城來的『光』,但太子既然這麼說了,他們也自然是不敢再跟去。
這一幕對方扇來說,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單彭乃他的屬下,然而在見面時,卻根本無視他的存在。
雖說面前這人是太子,他們都應聽命於此人,但單彭的眼近乎已是沒有方扇這個人了。
來到後花園,單彭才對方扇做了禮,但眼睛卻一直在躲避他:「屬下拜見方大人。」
當然,對方扇來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他也沒有去理會,而是向旭峰晨輝問道:「太子殿下,您的腿?」
「命還在,腿只是折了,」旭峰晨輝輕描淡寫地說,「方大人有話就直說吧,我想你的時間要比我緊迫得多。」
方扇便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對旭峰晨輝說道:「太子殿下,是皇上欽點微臣來此接您回宮。」
「我現在又成太子了?」旭峰晨輝的語氣平和,並無波動。
不過就是如此,方扇也搭不上話來,畢竟之前他自己背叛過旭峰晨輝。
旭峰晨輝實並無責怪他的意思,緩了緩,又問道:「那我如何確信,父皇不是讓你將我給帶回去,然後再興師問罪?」
「皇上……皇上活不久了……」
這話一出,單彭和旭峰晨輝都有些震驚,之後兩人心態的變化也如出一轍。
然而單彭只在心裏暗喜,這一下他算是無憂了,卻沒有表現出來。
旭峰晨輝則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父皇,是怎麼死的?」太子殿下看樣子是絲毫不避諱談論其父的死訊。
「毒,」方扇說,「御醫房的鄭海總管已經束無策,他在微臣離開京城前,已經十分確定地告訴微臣——皇上活不過一日,現在算來應該已經——」
方扇最後的一句話特別用勁兒,他想讓旭峰晨輝聽出他話的意思。
旭峰晨輝顯然是明白了,因為他在埋頭聽時,不自主地輕聲笑了。
「我可是舉兵圍城造反的人吶,父皇就算是正式傳位予我了,這天下定會有大部分人不服吧,別說天下,就是御前閣的大人必然也不會答應的,」旭峰晨輝探着方扇的話,「那麼方大人,我從何能找到信心回去繼承皇位?」
「皇上已做妥善安排,詔書已擬好,所以就算是閣主也只能是遵循,且今後侍衛司也會傾盡全力輔佐太子。」
「既然是父皇做了妥善安排,那必然是十分妥當,行了,有方大人這話,我們回京吧。」
方扇看了眼單彭,補充道:「這次時間緊迫,所以微臣是帶了遁術師來,請殿下與微臣先一步回京,單彭就隨後自行回來復命。」
「也好,單彭算是立了大功,回京這一路,就當是放鬆了。」旭峰晨輝拍着單彭的,說。
「是,謝太子恩典。」單彭應下。
「好了,方大人,將遁術師帶過來吧。」
方扇抱拳後,是立馬轉回往府衙前廳。
旭峰晨輝見他走遠,便從腰上取下自己的令牌交給了單彭。
「聽着,」旭峰晨輝一改先前的隨意,語氣變得嚴肅了許多,「立馬離開伏浙城,回京這一路若是沒有用上這枚令牌,那麼你可放心回宮,若是用上了此枚令牌,你便去西林戍國找戚家,將令牌交給他們,就在那邊待着,我屆時會做安排。」
單彭一臉茫然地接過令牌:「下官如何知道有沒有用上?」
「你自然會知道,」說着旭峰晨輝給了他一疊剛從那些官員里收拿的銀票,「收好。」
方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