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感知一下田嬋玉體內是不是有兩股衍力。」
「我的衍力並不多,不知道能不能……」瑛璃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立刻照做了。
僅僅是閉眼的一瞬,瑛璃就立馬又睜開了眼。
她的額頭上竟滾落下了幾顆豆大般的汗珠。
孫爻雖然沒法看見她臉上驚恐又詫異的表情,但卻能真切聽到瑛璃突然急促地喘氣聲。
「是有兩股嗎?」
「是!」瑛璃還沒辦法控制自己呼吸,她斷斷續續地說,「像是被她體內另一股衍力被吸走了般,我的衍力一瞬間就沒了,人好似也被扯進了一個黑洞洞的深淵,根本沒辦法感知清楚另一股衍力是什麼境界。」
「僅此就好,你若有足夠衍力不僅感知不出來它的境界,反而真會被其所反噬,」孫爻說,「現在明確了我的判斷,之後便有條不紊。」
「老爺子,時間緊迫,師弟那邊……」
「正因緊迫,才更要沉住氣,每一步都不能走錯,方可尋到轉機,」孫爻語氣和緩地安慰道,「你既記不清發生了什麼,那麼就只有寄希望于田姑娘了。」
「明白了,」瑛璃也乾脆,瞟了眼婉如死屍的文足羽,「我還能為嬋玉做些什麼?」
「閉目養神,調息恢復。」
「嬋玉狀況可還樂觀?」
「倒沒有大礙,只是若想保命,得消去其體內的衍力。」
瑛璃一聽鬆了口氣:「那倒簡單,消去便是。」
「是徹底地消去,」孫爻低聲糾正道,「也就是說,嬋玉將永不能使用衍力。」
瑛璃明白這件事對嬋玉意味着什麼。
孫爻給她解釋完後,她便微微一搖頭,沉默了下來。
瑛璃在房內坐了一會兒,但心裏着實沉靜不下來,見孫爻隔三岔五就來回探着嬋玉和文足羽的脈息,自己更是完全坐不住,更別說是靜心調息了。
她試着打了會兒坐,發下無法靜心,便起身出了房間。
除了孫爻之外,所有人都聚在院中,地上整齊地擱着十數種的藥草。
「是還差很多嗎?」瑛璃見氣氛不對,便問道。
「有兩株藥草沒有尋到,」胥芸鈺眉頭緊鎖,「這不是最重要的,剛才收藥草時我才發現有許多株都是才新種下不久的,不僅僅如此,那兩株沒尋到的草,從前就在植在籬笆旁,我必沒記錯,而現在卻不見了,另外那個需要有人定期入藥養着的藥人仍舊吊着性命,然而此地的主人早……早已過世……」
「那是因為曾寄柔每隔段時日便會到這兒打理。」
所有人都警覺地朝着說話的方向看去。
興姬蹲在園外一棵樹上,亦是目不斜視地盯着他們:「這麼多人在這兒不覺着擠嗎?」
「不要衝動,」源溪攔下了準備衝過去的三又木,「不定是有埋伏。」
「就我一個人,沒有埋伏。」興姬直言不諱道。
三又木挽起袖子:「好傢夥!你膽子挺肥的!」
「聽言時間對你們來說很緊迫,」興姬並沒有要躲的意思,「不過,院裏的藥材都被曾寄柔收走了。」
說話間,胥芸鈺已經是沖了過來。
興姬想閃身躲避。
但對方早已期身至她的身後,並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其擒了下去。
御前閣的三人也第一時間便圍了過來。
「跟了多少天羅莊的人至此?」胥芸鈺冷冷地問向興姬說。
「說了僅我一人而已,」興姬沒有掙扎,而是看向更後面的戚瑛璃,「我剛才聽見你和那老頭子的談話,只要你們告訴我詳細的情況,我就告訴你們曾寄柔把草藥存在何處。」
「你要聽什麼詳細情況?」源溪問。
「田嬋玉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有那朵雲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都說時間緊迫,時間到了又會發生什麼事……」興姬毫不慌亂,有條不紊地把問題一個個的列了出來。
「你的問題還真不少,」顧落華問道,「是在拖延時間,等幫手來?」
「我剛從中原回來,見天上那異象,本是想要直進其中看個究竟,但在路上見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