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墨靈在城中跟近時知道已被那兩人發現,但也正是這一冒進讓他看清了對方並非是陳隱和戚瑛璃。
他本想着就此算了,卻見那黑衣人肩上的麻袋在動,並發出了吱吱嗚嗚的聲響,又因那兩黑衣人發現他跟隨後急迫的樣子,晨墨靈認定這二人絕非善類,便是佯裝離開,實際一路遠遠繼續跟着。
但那二人出城至少有十餘里卻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若是再往外走,晨墨靈基本就算是連北遠城郊都已出了,他頓然停下,雖不甘心但此處已是遠離北遠城,如此跟下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會是個頭。
他正欲轉身返回,卻聽到林間有人在喚他的名字。
「瑛璃師妹,」墨靈見到兩個女子從身前的草叢鑽出來,有些喜出望外。
「墨靈師兄別來無恙。」瑛璃裝模作樣的抱拳問候道。
「居然能在此遇見你們,」晨墨靈挨個回了一禮,「這位想必就是田嬋玉姑娘了,陳隱師弟呢?」
「他在另一處,墨靈師兄可是在追兩個黑衣人?」瑛璃直接問道。
「對,你怎麼知道?」
「事不宜遲,我們是特意來找師兄的,」瑛璃也沒空多解釋,只得簡單說明情況,「還請師兄跟我們一同繼續追他們,路上再與你解釋。」
「這兩人一路行進,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我已是在原處停了許久,要追上恐不是易事。」
「他們中有一人是感知型的衍力,他一路將自己的衍力寄於行過的路上,你一路循着他們的路徑而追,他們便能知道,自然也就不會停下了。」
「你這麼一說,那便更是不易了。」
「沒事,」瑛璃迅速解釋說,「我能感查他的衍力,我們從側路繞去便可。」
「那人可還跟着我們?」扛着綠員外的那個黑衣人問道。
另一人沉默半晌,緩緩搖頭:「沒有,定是跟不上了。」
「我們也趕緊將事情辦了,已經走得太遠,莫要再耽誤時間。」
兩人一左一右,出了這片樹林,進到滿是黃沙的荒漠中,找了塊寬廣的沙丘將肩上的麻袋放下,把綠員外放了出來。
「我女兒呢?」剛一扯掉他嘴上和眼睛上的布條,綠員外也顧不上那麼多便發瘋似得問道。
「大人請放心,你女兒暫時沒有危險,」其中一個黑衣人說,「不過之後令千金是死是活就得看大人的了。」
綠員外望了眼四周,一片荒蕪渺無人煙,未見綠竹,也必不會有人來救他。
他目不斜視地望着兩個黑衣人,嗔怒道:「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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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姑娘長得秀氣!但怎麼動不動就要打人!」銅起朗道,故意引得酒家裏的客人轉頭來看,「不是說是將軍之女嗎?有這力氣不去為國而戰,倒是在家裏欺負老百姓了!」
掌柜也匆匆跑了過來,但卻不敢插嘴,只得站在一旁一臉焦急,生怕兩人動起手來。
武絮只是嘴上這麼說,但實際卻忍下了,並未真正動手。
她緊捏拳頭盯着銅起,努力地平復自己心情。
良久,銅起見其如此便知道此人不會動手。他連唯一一點顧慮也沒有了,便對候於一旁的掌柜挑釁似的喊道:「再來一兩酒和一碟花生。」
「這…」掌柜看了看銅起,一臉為難,「客官我看…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未吃飽未喝足怎的算了?」
「本小姐還真要治治你這種無賴,」武絮一臉慍怒,也不管銅起同意是不同意便轉而跟掌柜說,「李叔他要什麼就給他上,順便也將我的酒菜端來,都比平時多上兩份,這桌子既然如此寬敞,而此人又至點這麼碟小菜,那本小姐就與他拼個座。」
「姑娘若是有這心,我倒是願意讓你一道坐這,」銅起笑着回道,「這便叫以德報怨。」
武絮回敬一笑極具諷刺,對掌柜揮了揮手,落座於銅起對面。
不消片刻,武絮要的酒菜就已經近乎將桌擺滿。
銅起看着一桌豐盛的菜餚,幾乎瞪得眼睛都快掉了出來。
「我說姑娘,你一人吃得完嗎?」銅起看了看自己跟前那碟寒酸的花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豈